清宫之宝 古典写生画《野蔬草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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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许迪《野蔬草虫图》局部。(台湾故宫博物院藏)

古典写生画中的惊叹号 《野蔬草虫图》

小白菜 粉蝶 蝗虫 蜻蜓 登上大雅之堂。
在艺术领域中,一提到白菜,人们脑中可能立刻就浮现台湾故宫博物院珍藏的《翠玉白菜》。

《翠玉白菜》玉雕

《翠玉白菜》是中国八千年玉器史中独特而超凡的作品。它一方面具有石之坚实、水之润泽,汇萃了山川精华;一方面也是人间巧匠美学理念的极致体现,因此说《翠玉白菜》是件“天人合一”的至宝,一点也不为过。

历代以白菜为主题或以白菜入画的作品不多,本文所介绍的《野蔬草虫图》就是以小白菜入画,可谓十分难得。这画据说是宋代画师许迪的作品。这棵南宋画家笔下的小白菜,比起故宫博物院著名的清代玉雕《翠玉白菜》,可是毫不逊色呢!

宋代画家普遍重视写生,写生的目的是想通过对物象动静态的观察和描绘,增强对物象的了解和认识,进而对其神情及体态变化深度掌握。

早在南北朝时代就有善作花鸟草虫的画家,经过唐代写生技巧的提高,在五代、宋代,写生大盛,花鸟画形成高峰,到宋徽宗一朝,更是进入中国花鸟画的黄金时代。《野蔬草虫图》就是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产生的宋代名品,被收入乾隆帝的《石渠宝笈续编》第一册,成了“清宫之宝”。

北宋大力提倡观察写“生”之理、写“生”之态、写“生”之趣、写“生”之意,这是花鸟画的写生精神。宋代的画家对于写生都持十分严谨的态度,就是一须一足,都巨细靡遗地审视,并能从多个面向去摹写描绘花鸟草虫等小生物,展现细致入微的功夫。

北宋大力提倡观察写“生”之理、写“生”之态、写“生”之趣、写“生”之意,这是花鸟画的写生精神。宋代的画家对于写生都持十分严谨的态度,就是一须一足,都巨细靡遗地审视,并能从多个面向去摹写描绘花鸟草虫等小生物,展现细致入微的功夫。

进入《野蔬草虫图》中

地面上这棵孤伶伶的小白菜,叶片有些破损。幸存的八片叶片虽然看起来都带点沧桑,但仍奋力地向四方、向高处开展。

一只红尾蝗虫大剌剌地蹦过来,可能被小白菜吸引了,想来饱餐一顿。而在小白菜上方,还有两位低空飞翔的访客──淡色粉蝶与黑翅蜻蜓,两者的来意不太明显,可能也是想从小白菜这儿获取维持生命的食粮,也许是碰巧受到小白菜的吸引,偶遇地共会。
画中的四个主角,彼此之间本无任何关系,只是平实地反映了自然生态,却不知自己已在无意之间,构成了下一刻的悬念。在这个极短暂的时间差中,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张力,给这不起眼的画面注入了一股特别的灵动和意趣。

画法 画艺

《野蔬草虫图》的画法是先以双钩法钩出轮廓,包括叶脉的粗细长短也一并钩出,然后再填彩。填菜叶时,叶子用汁绿(注1)、石绿层层细心敷染,并且避开叶脉不染,留白。当然,为了生动气韵把某些梗子及叶脉稍微带上白粉,扫上淡淡的颜色也是必要的。最后,竭尽所能地去钩描和铺陈断梗、残叶和凹凸转折的变化。除了小白菜之外,对其它三只访客也都是精心地描绘,赋予了生命。

这幅作品色彩丰富,既用对比手法来加强画面的鲜活性,也用调和手法来烘托画面的均衡感。比如粉蝶、蜻蜓的用色,黑白、轻重对比的力道很强,使画面的活泼度大大地提高;而小白菜和蝗虫的色调都启用绿色调中的类似色,藉以产生调和感,两两相结合,稳定的力道源源不绝地由此而生。

而描绘白菜、草虫的写实功力也很到位。这棵白菜看起来有历尽沧桑之感,从外型到颜色的变化,叶脉的弧度、叶缘的残损痕迹都清楚地诉说着沧桑;而蝗虫、粉蝶、蜻蜓小小的躯体中种种的面向和形状构造的细微变化,画家都能适度地掌握。

特别是黑蜻蜓飞行的角度,对着观赏者斜行而来,这对画家来说是很难准确把握的。再有,小粉蝶身上的鳞粉绵密厚实,仿如一触手即满手均沾似的,非常传神。
这些林林总总技巧上的难度,画家以他多年所累积的经验,在画作中告诉我们:这些都不是问题,有图为证。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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