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照人间——月亮名画赏析
1 min read古今中外,许多艺术家都喜欢以月亮作为素材,歌颂月亮、抒发自己,因月亮而名垂千古。在中国,唐代大诗人李白的《静夜思》、《月下独酌》、《关山月》,常驻在许多中华子民心中,吟咏再三、千年不息。在音乐领域,德国乐圣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则是脍炙人口二百年。
在中国绘画领域里,将“月色入画”比较抽象,虽然不易表现,中国名画中仍然有以赞颂月亮而名传后世的,我们选了三幅,一起来欣赏这些名画的表现。
清 恽寿平《五清图》
松、竹、梅、水、月,古时称为“五清”:松柏长冬置身霜雪中而常青不凋;竹子有节而内里空,象征节操与谦虚;梅花不畏雨雪风霜,愈冷愈开花,品格坚贞;而水与月则清澈透明,比拟洁净无瑕。“五清”被用来比喻君子的德行,高风亮节的情操。
清初画家恽寿平(公元1633年-1690年)秉性敦厚,一生不应试科举,气节和品德都高,很受当时人推崇与敬重,而他的画也如他的人品一样,格调高洁。
这幅画是临自元时旧本《五清图》〔*注1〕,构图简明,分为三段,上段画老松,横斜的老干上,团状针叶细劲坚挺,几株蔓藤纒系着针叶,却无扰老松的坚挺自在。两者一刚一柔,竟也和平相处了,一道随风轻轻摇曳,共谱和乐的乐章。
此时,一轮皎洁明月在松下缓缓升起,画家以淡墨把老松、蔓藤的背景都渲染了,澹白的月色被烘托得更见光采,而松、藤也乐得有“明月来相照”了。画轴的中段则画有梅花与竹,梅的主干屈曲,承载着神采奕奕的白梅花,把天地当作舞台,舞出了飞龙般身段。润泽有致的竹叶无所执着地层层下探,直至几乎要和画轴下段的岩块衔接在一起;浓淡相间的介字形叶片,随风轻摇慢曳,梳理出静谧的诗情。
画轴最下段则是丰沛的流水。画家以细致而清秀的长线来表现漫涌的水流,两块山岩浮出水面。小斧劈皴细细劈出的山岩,长年累月无怨无悔地伴着这一方河水。
以立轴形式分成上中下三段的构图,非常少见,而且也很难画好。恽寿平却把三段连结得相当自然,营造出的意象,就如唐代诗人刘禹锡的《竹枝》中写的“道是无情还有情”。
宋《仙女乘鸾图》
宋《仙女乘鸾图》
《仙女乘鸾图》是一幅工笔画,画面中,一位仙女乘着鸾鳯,朝画面的左侧飞去。往右看,大大的一轮圆月就在仙女身旁。仙女可能被明月吸引住了,专注地盯着,眼看就要飞过月亮了,仍不舍得把头转正。月亮与仙女近距离相接,映衬仙女身姿超凡。
仙女长发盘成高髻,戴着华美的发饰(箍);身着素色广袖长袍,束著同色的宽腰带;曳地长裙的裙裾向上翻飞,披挂在肩臂间的飘带在飞行的疾风中,鼓起强劲波浪,宛如飞龙盘旋腾飞。
仙女的坐骑是一只鸾凤,占半幅画轴的鸾凤,双翼展开,载着轻巧的仙女,在圹埌的天宇中漫游,显得自在无比。这只世间稀有的鸾鳯,背部宽大平坦,尾后还带着一排长短有序的美丽翎毛,使得整个主体造型产生一种特殊的美感,神话故事中的仙鸟,非常突出。
那圆月如盘,月中世界似乎有些影像,但朦胧不清。仙女脑中回旋着什么意念,对月世界感到好奇?或仅仅是与月亮在圹埌无垠的宙宇中瞬间的交辉……?
唐朝诗人李商隐在《霜月》中这么写着:
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高水接天。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
在浩瀚无边的天宇,在静月冷霜中,仙女与月亮交会的一瞬,显得自在无边轻似梦。有如那诗中的嫦娥、霜之神青女,有月有霜的衬托,妍丽更清芬。
清 余集《梅下赏月图》
余集(公元1738─1823年),浙江仁和(今杭州市)人。他博学多才,工诗词,擅长绘画,尤其善于画人物画,所画仕女闲静无脂粉气,有人称他为“余美人”。到晚年,他只画兰竹,风雅淡逸。书法古朴,八十多岁了还能写蝇头小楷。
心静即意淡 其间无古今
这幅画画的是一个士大夫模样的人,背着手在一棵梅树下赏月。在这看起来天寛地阔、仿若遗世独立的世界里,有“明月来相照”,月光无私地洒将下来,无所不在,将空旷的山谷换了新妆。
这个镀了银妆的月夜,有时明晃晃地清朗了,有时又幽幽然地矇眬了。转换间,多少前尘往事,多少悠远的记忆,蓦然涌现。白居易在《船夜援琴》中写的“心静即声淡,其间无古今”,溶在这样淡定的情境中,高士的心仿佛也空了、净了……
这幅画给人的感受就是“空”与“净”,我们由画家的笔调可以领略到这一点,他刻意略过其它景物不画,一整个立轴中,只看到月、人、树、石,四个具体物事,莫非是心空,笔下也空了?
本画的笔法是极简的工笔法,整个画面都是以极细劲的、铁线描似的线条来画。在设色方面,除了人物敷染了深浅的朱色(朱膘)之外,其它部分都只以淡墨淡彩简单处理。我们或可感觉到画家所特意营造的高度谐和与精简无瑕的气氛。画中人赏月后,应是更空明了。
余集(公元1738─1823年),浙江仁和(今杭州市)人。他博学多才,工诗词,擅长绘画,尤其善于画人物画,所画仕女闲静无脂粉气,有人称他为“余美人”。到晚年,他只画兰竹,风雅淡逸。书法古朴,八十多岁了还能写蝇头小楷。
心静即意淡 其间无古今
这幅画画的是一个士大夫模样的人,背着手在一棵梅树下赏月。在这看起来天寛地阔、仿若遗世独立的世界里,有“明月来相照”,月光无私地洒将下来,无所不在,将空旷的山谷换了新妆。
这个镀了银妆的月夜,有时明晃晃地清朗了,有时又幽幽然地矇眬了。转换间,多少前尘往事,多少悠远的记忆,蓦然涌现。白居易在《船夜援琴》中写的“心静即声淡,其间无古今”,溶在这样淡定的情境中,高士的心仿佛也空了、净了……
这幅画给人的感受就是“空”与“净”,我们由画家的笔调可以领略到这一点,他刻意略过其它景物不画,一整个立轴中,只看到月、人、树、石,四个具体物事,莫非是心空,笔下也空了?
本画的笔法是极简的工笔法,整个画面都是以极细劲的、铁线描似的线条来画。在设色方面,除了人物敷染了深浅的朱色(朱膘)之外,其它部分都只以淡墨淡彩简单处理。我们或可感觉到画家所特意营造的高度谐和与精简无瑕的气氛。画中人赏月后,应是更空明了。
结语
从古以来,月亮传说让人有无限想像的空间。上面三幅作品中,画家各以优美的画境,传说了自己不同的想像时空。
当观画者的你走入画境内,是否感到飘飘如仙、无边自在……,或者清澈、净化的气氛迎身而来?也许您感受到的,是不一样的月光……
来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