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家幸存者尹麗萍 被秘密投入男牢的恐怖性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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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1999年江澤民出於個人的妒嫉,決定造谣抹黑并迫害法輪功,設立「六一零」杀人机构以來,动用從上到下的國家機器甚至全国50的国库收入來迫害法輪功。為了實現「轉化率」,勞教所、拘留所和各種名目的洗腦中心不斷接到「三個月內消滅法輪功」、「打死算自殺」、「不查身源、直接火化」、「對法輪功可以不依據法律」、「名譽上搞臭、經濟上搞垮、肉體上消滅」等一道道來自最高權力者的命令,以及不遺餘力地「轉化」法輪功學員,將帶來的金錢的獎勵、平步青雲的仕途誘惑,讓那些勞教所的警察變成了人間煉獄中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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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維基百科的數據,法輪功學員在現今中國所有良心犯中所佔比例最大。不計算監獄、拘留所,中國340間勞教所關押的至少25萬人當中,約50%以上是法輪功學員,經聯合國記錄在案的中國酷刑和虐待指控案例中,66%是法輪功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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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的马三家劳教所里的酷刑,包括強迫體力勞動、關小號、抻刑、十字吊、懸空掛、坐老虎凳、綁死人床、電擊乳房和生殖器官、牙刷插陰道等等,慘無人道,令人髮指。

法輪功學員劉霞说:嘴裡流血 陰道裡流血……血牢啊。以下是尹麗萍用鮮血寫出的事實真相—–说出了匪党畫皮背後的猙獰。

看了《小鬼頭上的女人》纪录片, 我的心再也無法平靜,往事的記憶再次展現在我的腦海。罪惡的馬三家,每當我想起它,我的心都在滴血……

法輪功學員尹麗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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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一年四月十九日,結束了我在馬三家七個月與魔鬼打交道的艱難歲月,這一天我一生都不會忘記……惡警把平時被她們酷刑折磨沒有「轉化」的法輪功學員先後都帶了出來……我們九個被分別分到了九個房間,我被分到第一個房間,四個男人早已等候在那裡。我上廁所時看到一個大房間裡至少躺著三十多個不同年齡的男人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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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做個好人被勞教

我叫尹麗萍,今年四十五歲,我是一九九八年的十月末看到《轉法輪》這本書的。當時我還不懂這是一本指導人修煉的書,就是感到這本書很好,能指導我做個好人。我在生活中就想按照書中指導的那樣在社會上做個好人。〔註:《轉法輪》為佛家历代单传的法輪功(法輪大法)主要著作,1992年由李大师以容易理解的方式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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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九九九年,我的命運因此而發生了讓人無法想像的變化。那年的七月份家裡來了很多人,他們是當地街道派出所的(現調兵山市,原鐵法市,當時歸鐵嶺管轄),調查我是否修煉法輪功,並到我家搜書,我和我弟弟尹憲武跟他們講道理,說書是國家正規出版社出版的,我們花自己的錢在超市買的,怎麼能把個人買的東西給你們。他們說搜書是上面的命令。我們姐弟倆堅決抵制他們這一群人的違法行為。最後他們就把我姐弟倆列為重點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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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後他們就派人天天監控、蹲守和騷擾,警車、摩托車不斷,我幼小的孩子嚇得不知道往哪裡躲藏。我家沒有一天安寧的日子,我問,你們為甚麼擾亂我家生活,他說:你以為我們吃飽了撐得沒事幹願意來你家啊,我們是上指下派,你有能耐去找江澤民說去,我們還解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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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無奈,我把不到七歲的孩子留給了母親,我和我弟弟走上了進京上訪的路。沒想到,北京龍鳳賓館那裡早已安排了截訪警察,九月我們被截訪警察綁架到當地兵山看守所,一個月後放回家後,得知母親被警察騙走九千五百多元,我和我弟弟才被放回(參見明慧網【明慧網2004年8月5日】http://www.minghui.org/mh/articles/2004/8/5/81039.html 遼寧調兵山市警察李偉執法犯法、勒索大法弟子錢財)。我弟弟被放回時臉色蒼白,一米八四的個子瘦的不到一百一十斤。我們在看守所的一個月裡被強迫做工,背監規,強制打針,警察說是預防針,我用生命去抵抗這種強制不明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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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對我的監控更嚴重,我的家被攪得雞犬不寧,孩子嚇得夜裡做噩夢大哭,怎麼哄都不好,再也無法正常生活了。 無奈之下我又一次聽了他們的話走上進京上訪的路(因為那時我對這個國家還抱有幻想),沒想到這次上訪竟成了我見證中共邪黨迫害信仰「真、善、忍」群體的活見證人與親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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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零年一月七日上午十點多,那天大雪紛飛,天氣出奇的寒冷,我和另外兩名法輪功學員被劫持到一輛白色的麵包車上,車上有兩個警察其中一個警察手裡拿著檔案袋,旁邊是兩根電棍,他們一路無語。當車路過我家門前時,我才知道他們不是送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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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鐵嶺勞教所:電刑、奴役,打死算白死

汽車行駛一個多小時後,我們才知道被送到了鐵嶺勞教所,我們被女警強迫脫光衣服搜身時,才從女警那裡得知我們被勞教。女警說:你們現在就是勞教分子,要服從這裡的一切規矩;我們這裡有一切的辦法讓你們服從。(因我煉法輪功時間短,勞教我一年半,與我同行的法輪功學員分別被勞教兩年、三年。) 鐵嶺勞教所是個關押男人的地方,當年也非法關押了很多男法輪功學員。那裡專門給法輪功學員成立了一個女隊,已非法關押了二十五名女法輪功學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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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的當天,女警就告訴我,如果誰在這裡煉功就像張豔一樣關禁閉,那時張豔已被關進去一天一夜。聽同修說她被那裡惡警王志斌用電棍電擊全身敏感部位,她被電擊時,她的姐姐也同時被迫害著,惡警們讓她姐姐伸直胳臂,在上面各壓一個板凳,同時用電棍電擊她的後背。同修告訴我,最殘忍的是,電擊金貞玉(朝鮮族法輪功學員)讓她的母親金淑子看著,聽其女兒的慘叫聲;惡警還用同樣方法強迫劉菲,讓她聽其妹妹劉軍被電擊的慘叫聲。開原張淑霞被惡警王志斌電的滿地翻滾慘叫。更多迫害情況,參見明慧網二零零六年六月二十八日《電刑、奴役、暴力洗腦——遼寧省鐵嶺市教養院對女大法弟子的迫害》

二十五位法輪功學員無法相信政府會對我們一群修煉真善忍的人採取這樣惡劣的手段,集體不吃飯來爭取自己的權利,樓下的男法輪功學員于占江因為聲援女法輪功學員也絕食抗議,而被樓下的惡警打得面目全非,耳朵差點被打掉,縫了好多針。惡警打他時全樓都聽得到,當時感到那個樓都在震動。幾天後見到他人時,他的頭連著耳朵還在包著紗布,眼睛青腫得只剩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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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我被惡警王志斌叫到辦公室,辦公室的桌子上放著兩根大電棍,他問我到這裡來是否還煉法輪功,讓我認清罪錯寫悔過書。我反問他我犯了甚麼罪被關在教養院裡,他說你的教養票子上寫的是你犯了「擾亂公共秩序罪」,我問他上訪就是擾亂公共秩序嗎?這是中國法律哪條規定的,他說那是公安局給你判的,跟我們教養院無關,他說對你們法輪功上面已經發給我們內部檔了,他順手拿過桌子上的檔讓我看,也就是「打死白打死」的政策,我說,誰執行他的命令,誰就是千古的罪人。他聽了我的話沒有給我用刑。但是在那一個月裡我們被強行到冰天雪地的外面刨地溝幹手工活。東北的冬天很冷的,那一年的冬天在零下二十~三十度左右。男學員在寒冷的冬天裡,每天被強拉去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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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奴役法輪功學員的遼陽教養院

二零零零年的元月三十日這一天,鐵嶺教養院突然來了好多警察和好幾輛大客車,我們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我們被強制戴上了手銬押送到了大客車上,客車上有兩名女警兩名男警,和四根大電棍。主管迫害法輪功的政委叫鄒化田,我們剛一到就被強行搜身,聽到樓上警察打法輪功學員胡英的聲音。等我見到胡英時,她的臉已被打得紅腫。胡英當時遭受迫害的更多情況,見明慧網二零零八年十月三十一日《調兵山市胡英自述八年來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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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分到了二大隊,每天沒日沒夜被奴役,把我們當成賺錢的工具,手工製品都是出口到國外的,每天二十個小時的活。幹不完定額就不讓睡覺,為了達到讓我們「轉化」的目的,節假日都得十二點以後才能睡覺。不「轉化」凌晨二、三點以後才讓睡覺,五點三十分必須起床。老年法輪功學員出現了身體不適的症狀也不照顧,也得幹到後半夜。我因沒「轉化」就不讓休息,白天幹重體力活,晚上紮花,不許睡覺,警察見我睏了就打我,說不「轉化」就別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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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高金玲(現已被中共邪黨迫害致死)、張豔、寇小坤,我們四個被分到鋼廠,每天要壓八~九噸的鐵條,如果鋼廠的鐵條壓沒了,就會拉到別的廠房拉鐵條,都是邊角餘料堆的像座小山,我們必須得從那幾米高的鐵條堆裡一根一根的把那鐵條拽出來裝到車上,一根大約一米到兩三米長,寬一寸左右,鐵條的邊都是鋒利的鋸齒,一上午我們必須得裝滿一大卡車(四~五噸),下午一卡車,我的手和胳膊被鐵條劃的都是血道子。因天氣熱,那鐵條碰到我們的皮膚就會燙出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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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正裝車,突然看到高金玲的鞋上都是血,再看下身和褲子也都是血,我們告知了警察,朱隊長沒有理我們,我們還以為她沒帶衛生巾,就把我們擦汗的毛巾給她用,可是毛巾也不管用了,她的血流不止,鞋裡都是血,她的臉瞬間就變得蒼白,我們都急了,放下了手裡的鐵條來看護她。在這種性命攸關情況下,朱隊長還讓我們幹活,我們急得讓朱隊長快過來看一看,高金玲大流血了,嘴唇和臉都沒了血色。人都這樣了,教養院的大隊長孫愛勤並沒有讓她到床上休息,就讓她在監室的水泥地下躺了一下午,說是這裡是軍事化管理,不能把床鋪弄亂。第二天高金玲就被弄到幹活的房間裡,幹不了活也得坐在那。在這之後,張豔昏倒在三米高的鐵堆上。從那以後,我們才會偶爾喝到熱水,因為她們怕我們都倒下給她們賺不了錢,後來我們才知道孫愛勤通過關係在外面包的活,我們每人出工一天她們都會得到一百或一百五十元不等,我們幹的活比男普教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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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幹這麼累的活,晚上還得紮花到深夜,有時通宵,沒有休息,我的頭髮到那後三天就白了大半;眼睛整天布滿血絲,雙手十指指肚紮花紮的血肉模糊已無法看清指紋;胳膊白天被鐵條劃的血跡斑斑一條一道的沒有好的時候;晚上後半夜全身痛得都上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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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被迫做過石棉瓦,那個工作是要帶防毒面具的,可是我們沒有,那個毛毛刺紮到身上都找不到。我們被熏得不斷的嘔吐、迷糊。後來我因勞累過度,經常的大口吐血,有一次一口血噴出來吐得廁所的瓷磚上哪都是。警察並沒有因此讓我休息片刻。

原來一百五十多斤重的我,不到幾個月的時間一百二十斤都不到了,每個月的月經也沒有了。我們在遼陽教養院誰都不知道甚麼叫休息;也不讓講話。在電影中我看到過奴隸,但奴隸也有休息睡覺的時候,可是我們沒有;甚麼都不許,包括見我們的家人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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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小坤是遼陽的法輪功學員,一天她被警察霍豔叫出去不到半個小時就被帶回來了,她被帶回來時臉、嘴、鼻子和脖子都是水泡和青紫,衣服都是濕的。後來才知道,原來警察翻號時在她的床鋪翻到了一篇名為《淺說善》的經文(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寫的一篇短文,這篇文章的連結: http://gb.falundafa.org/chigb/jjyz_45.htm),對她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其他隊長也一擁而上,然後由四個隊長把她的頭摁在桌子上,大隊長孫愛勤把那篇《淺說善》經文撕碎、泡在水杯裡,由其中一個小隊長往她的嘴裡灌,孫愛勤大隊長拿起電棍就電擊她的嘴,邊電邊發瘋似的問她經文是從哪裡來的。寇小坤說那是一篇《淺說善》,請你看一看,孫愛勤根本不聽,不說出經文是哪裡來的就把電棍插到她的嘴裡電,同時寇小坤還被四個隊長摁著,她跟我說當時就感到人快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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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小譚琪背經文,被警察張威發現後叫到了辦公室,對小譚琪拳打腳踢。小譚琪遭到毒打後,張威並沒有甘休,竟然拿出做活的針,用針去紮她的胸部。她是一個不到十八週歲的少女,警察居然用針去紮她的胸部,上廁所時,小譚琪把胸部衣服撩起來讓我們看,她的胸部有好多紅色的針眼,有紮出血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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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來,遼陽教養院沒有「轉化率」,就到馬三家「學習」。警察從馬三家回來就強制我們輪流讀誣衊大法和大法師父的白皮書和看錄影。我不讀,惡警霍豔就把我叫到隊長室毒打一頓。胡英、張豔,還有不滿十八週歲的小譚琪因為不讀,在我之前就被關進了小號。因為小號是臨時為我們弄的,只能裝下三個人,因為那裡再也裝不下第四個,我才躲過那場邪惡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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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號裡,惡警強迫她們整天雙手抱膝坐著,不許動。當時正是夏天,把她們的屁股都坐爛了,流著膿血把褲衩都粘上了,上一次廁所就看她們要揭一次血痂。也不給吃飽飯,每次只給一小塊苞米麵餅子和幾口苞米麵粥。在小號裡每天都給她們播放誣衊大法的錄音,她們所遭受的這一切迫害我們當時是能看到的,因為小號就在我們住的地方。她們這一被關進去,不「轉化」,不寫三書就不讓出來了,後來張豔因為虛脫已坐不住,惡警們就把她大字型吊起來,就像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一樣,她的頭已經無法抬起。當我看到這一幕時我的眼淚無法止住,我的心滴血般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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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鐵嶺的一位法輪功學員所見證的遼陽勞教所迫害經歷鏈結:《我在鐵嶺勞教院、遼陽勞教院、瀋陽監獄城遭受的殘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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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零年九月,我、王東、王金萍、呂豔英被遼陽教養院扣上頑固的大帽子秘密押送到馬三家勞教所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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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罪惡的馬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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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九年的馬三家教養院是為吸毒犯專門蓋的戒毒所。因為一九九九年上訪被非法勞教的遼寧法輪功學員特別多,這裡就成了專門迫害「轉化」法輪功學員的基地,也叫「集中營」,這裡的警察是為了迫害法輪功而專門組建的,都是從女一所抽調的一些專門管刑事犯的女獄警,所長蘇境原是女一所的所長。馬三家女所旁邊就是男普教,當年男所各大隊也非法關押了好多男法輪功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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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零年九月,我與王東、王金萍、呂豔英四個被遼陽教養院扣上頑固的大帽子秘密押送到了這裡。我和呂豔英被帶到了二樓,二樓的大隊長叫王乃民,四十多歲(此人後因迫害法輪功提升政委了),四分隊的隊長是張秀榮(六九年生,後因迫害法輪功提升大隊長)。張秀榮把我帶到大鐵門的裡邊,叫來兩個四防搜查我的行李和全身,這裡是勞教是專政機關,「轉化率」已達到百分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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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早晨不到五點就被包夾叫起來到廁所的門後面,強迫聽猶大們遊說到後半夜兩點多。她們倒班說,嘴不停的說,我不明白她們說的嘴都冒白沫了為甚麼還說。我不理解她們被洗腦後的行為,聽不懂也不理解她們被洗腦後的思想。她們在這裡究竟發生了甚麼,為甚麼她們都說一樣的話,都變成了與「真、善、忍」理念相反的人。一個月後,我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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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的洗腦,我沒有被「轉化」,張秀榮脫去了偽善的外衣,露出了猙獰的面目。她把我叫到了辦公室,她叫四防把方木棍拿來,四防很熟練的把那個木棍子放在了我的雙腿腿肚子上,然後張秀榮二話不說揮拳砸向我的頭,一個窩心腳把我踹倒半坐在方木棍子上,然後讓我半蹲夾著方木棍跟她講話,如果棍子掉下來就用電棍電擊我。她邊拳打腳踢邊說:就你時間長,我們隊是百分之百的「轉化率」,就你沒寫三書,因為你,我的分隊都進不來新人,今天你寫也得寫,不寫也得寫,就是寫假的也得寫。我說:我不懂甚麼叫三書,你身為警察隨便打人你在執法犯法。她說,誰看見我打你了,你給我找出證人來。她見我不寫,就氣急敗壞的叫人把我帶到鐵門外的一個空屋裡,那裡沒有人,是專門酷刑法輪功學員的地方。她雙手拿起桌上的兩根大電棍直奔我杵來,邊電邊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酷刑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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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棍劈啪的閃著刺眼的藍光,電擊著我的臉、脖子、手和腳。我的呼吸開始困難,臉開始抽搐,人已無法正常站立,身體虛弱的向下倒去……在極度的痛苦中,我的眼光開始對視這個生命,好像一切都靜止了,她在我的面前突然變得非常的渺小,可憐和卑微。我心中想起了我的師父,想起了師父的教誨:「你要不能愛你的敵人,你就圓滿不了。」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境界?我無暇去想圓滿,怎樣去愛這個電擊我的人?她在迫害大法的信徒,她的生命將會去哪裡?……我沒有了痛苦的感覺,師父慈悲的能量灌透我的全身。窗外突然狂風四起雷聲大作,天都黑黃了,震耳的雷聲在窗前炸響,我完全沒有了懼怕與痛苦,我鄭重的告訴她我生命的最後一念都不會放棄法輪大法。她扔下了電棍破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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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防把我拖回了監室,等我醒來,看到我的手、背、臉和脖子都是電焦的痕跡和水泡,人瘦的也不成樣,身體極度虛弱。我靜靜的躺在那裡感悟師父的教誨和容量,心中對師父充滿了感激和無限的敬仰,因為師父在我遭受巨大痛苦時教會了我如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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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邊的阿姨見我的身體已不成了樣,就眼含淚水勸我說:孩子啊你能堅持就堅持住,在這裡沒有幾個能挺過去的啊,實在堅持不住能寫就寫一個吧。我看著那些年邁的法輪功學員心就在想,原來她們就是這樣被馬三家「轉化」的啊。我難過的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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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三家的警察對「轉化」的學員不放心是真的「轉化」了,就威逼她們寫一些誣衊師父、誣衊大法的東西,同時還逼迫她們在大小會上說大法不好的話,然後還逼她們給當地的公安局、派出所還有家裡的人寫信,就說煉法輪功錯了,後悔了,等等。我看到那些受益於法輪大法曾經無病一身輕的學員,她們在寫這個違心的東西時的內心痛苦。黑白顛倒、謊言的欺騙,我怎麼能做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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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非法關押到這裡,作為人來講,我不能去違心的說謊話。如果我在這裡面因為承受不住迫害寫出一份違心的「轉化書」,馬三家把它郵寄到我的家鄉和公安局,那麼它就會像一顆炸彈一樣,炸向我的家鄉,炸向我的親人,他們會因為我的謊言而走到「真、善、忍」理念的對立面,那我的罪該有多大,所有參與的人的罪該有多大,要讓全世界的人瞭解到法輪功的真實情況該有多不容易。當時就這樣想,用生命去堅持不被洗腦,做一個人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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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不「轉化」在影響著別人,張秀榮整天不讓我睡覺,由一群包夾輪換著圍攻我,最後把我交到了大隊長王乃民那裡。王乃民打人、電擊人,很少讓第二個人看到,進屋她就強制我蹲下,然後手拿兩根電棍同時電我,問我為甚麼不寫三書,這裡是勞教是管制機關。我說我學法輪大法是自願的,我不後悔,為甚麼要寫悔過書,《轉法輪》的作者沒教我做壞事,你為甚麼叫我寫揭批他的書,我揭批他甚麼?你不怕人家告你誣陷罪嗎?你不怕,我怕。「我是被冤枉判『擾亂公共秩序』進來的,你們教養院為甚麼跟我談法輪功」你讓我保證甚麼?我為甚麼要向別人保證甚麼。我們在這裡是否有人權?警察打人是在執法犯法,同樣是傷害罪。她說:你愛上哪上哪告去,你還想要人權呢?我被她電擊十分鐘左右,就又一次被抬回分隊。我的身體被她們沒日沒夜的迫害已虛弱的不成人樣了。

馬三家不會放過一個不「轉化」的法輪功學員。張秀榮最後急了,召集一群打手給她們開會。晚上把我留在廁所的門後面,包夾們已分好了班,四個人一班,兩個小時一換。張秀榮下令不「轉化」就別想回去睡覺。她們有拿木棒的,有拿大號螺絲刀的,有拿針的,都準備好了。秦元清、魏宏偉,還有兩個邪悟的,上來對我就一頓打,別的室的打手們過來五~六個幫她們打,秦元清和魏宏偉把我的頭往牆上撞。我的腦袋耳朵被他們打得嗡嗡的響,整個走廊都聽得到那可怕的聲音。她們的嘴不停的罵大法,罵師父罵下流話,逼我寫「轉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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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她們打累了就讓我的手伸平,腿半蹲站著,旁邊有人拿著紙和筆,逼寫三書。我的手背被魏宏偉的右手手指甲掐起放下,她的左手拿著做活的針放在我的腕下,等著被她掐起落下的手腕,她們就這樣掐著我手背上的皮提起來放下去,提起來放下去,來回紮,沒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我的手背被她們掐成饅頭狀,腕下被針紮得血肉模糊。我把手挪開,她們就用木棍子,還有螺絲刀打我、捅我,魏宏偉掄起手拚命地扇打我的嘴巴子,扇我的臉,我腦子被她多次扇得嗡嗡響。她的嘴不停的在半夜裡說著陰陽怪氣的話:「你知道嗎?我已經等了你一千五百多年了」。她的話讓我在劇痛雜亂中安定下來,我吃力地睜開腫得只有一條縫的眼睛,靜靜的看著她們,再也感受不到針紮、拳頭、木棍、螺絲刀擊打我的痛。看著她們被馬三家洗腦後可憐而又可怕的表演,我的心在滴血,為她們流下了無法止住的淚水。我難過至極。我在心裡不停地喊著:師父,師父,我對她們無怨無恨。(我被他們毒打逼迫「轉化」時,蘇境、王乃民、張秀榮都到廁所「審查」過,蘇境、王乃民那時大小會都會講:國家對法輪功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投資的經費相當於一場國際戰爭,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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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全國各地教養院都要來馬三家學習「轉化」經驗,省領導也會來。第二天張秀榮就命包夾們把我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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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察結束後,張秀榮讓幾個四防和大小室長把我拖到辦公室,逼我寫「轉化書」,我不寫,她夥同另外兩個惡警隊長打我羞辱我,逼我「轉化」,寫三書,我不寫,張秀榮氣急敗壞地拿來剪子,上來就把我的頭摁在地上剪我的頭髮,看剪得不到位就又把剪子給了四防,四防又接著剪,她們邊罵邊打邊剪,我的頭髮被剪得男女不分。然後張秀榮狂笑著說這才像精神病呢?然後讓一群打手圍著我說,你看她煉法輪功煉得臉色這麼不好,都煉出精神病來了。那時馬三家進來好多新來的,因為我沒「轉化」就把我弄成這樣嚇唬別人,說我煉出精神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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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那裡對強迫「轉化」後的學員是半天洗腦學習半天勞動,我幾乎就沒有「享受」過這個待遇,整天被拉出去迫害。每天精神都處在了恍惚的狀態,身體已極度虛弱,沒有了人的樣子。我想起了我年幼的兒子,如果我被她們害死,我可憐的孩子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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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媽打來了電話。一天張秀榮把我叫到了辦公室,讓我接電話,這是我被非法關押一年來第一次與家人通話,媽媽在電話的那一頭崩潰式地哭喊著讓我快寫個悔過書快回家,你爸出車禍人事不省了,在醫院裡搶救,外地親屬都來了,快回來見他最後一面吧,邊說邊號啕大哭,媽好不容易才打進來的電話啊,院長不批媽都不知你是死是活了,這日子沒法過了。電話那頭的媽媽已泣不成聲。這時的張秀榮可抓住了機會,拿來了桌上的紙和筆讓我趕快寫悔過書,我說我不後悔,我為甚麼要寫悔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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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分隊,張秀榮召集全隊的人開會,說法輪功就是如何沒有親情,都不要家了,她媽哭成那樣她都不管。面對這場迫害帶來的家庭變故, 對她的話我再也沒法忍耐。我當眾大聲說:到底誰是邪教,是誰把我們控制到這裡來的,是誰不讓我們要家人,我的父親現在死活不知,到底誰把我們關在這,斷我們的親情,天天精神控制我們。法輪功想學就學,不想學沒人強逼著學。張秀榮的臉都被氣青了,叫來四防把我又拽到大隊長室,當著王乃民和邱萍的面上來就照著我的肚子狠踹幾腳,然後打我的頭和臉。當時我就感到頭暈、眼花、噁心,小肚子劇痛直不起腰來,大隊長王乃民過來說我裝的,後來看我的臉變了顏色,張秀榮才住手。因我的孩子是剖腹產,留下的那個刀口被張秀榮那幾腳踹得彷彿裂開一般的劇痛,不來月經的我下身被她踹得流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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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二零零零年的十月以後,多了剛來的趙素環,她被迫害得更加慘烈。三分隊的鄒桂榮、蘇菊珍她們身上都沒見過沒有傷的時候,那時半夜裡經常聽到蘇菊珍被電擊的慘烈叫聲,鄒桂榮常被帶出來羞辱遊鬥。趙素環筆下記錄馬三家迫害她的紀實,見《馬三家畫皮背後的猙獰—— 一位大法弟子用鮮血寫出的事實真相》

酷刑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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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一年的三月十六日不知為甚麼馬三家買了好多體育用品掛在牆上,全所打掃衛生,手工活都放到樓下的庫房裡,停止了所有的迫害活動。早上八點多鐘張秀榮拿著名單點到誰誰就出來,然後說分期分批去看電影,電影的名字是「抉擇」,我們室三十二人點出十六人,然後被帶到一輛大客車上。這次行動是全院統一的,別的隊也是這樣,上車的都是沒有「轉化」的法輪功學員和包夾她們的勞教人員。這樣的學員從馬三家拉到少管所共三輛大客車。我們到了馬三家的少管所被關在大食堂裡面。不是電影院。晚上才被拉回馬三家。後來才知道那次的調離是因為馬三家來了外國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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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零年的十月記不得是哪一天,中央電視臺〈焦點訪談〉記者採訪馬三家女二所時,採訪了我。當時我不知道為甚麼突然把我從廁所的門後叫回室。後來才知道中央電視臺〈焦點訪談〉記者李玉強(就是採訪自焚偽案劉思影的那個)要採訪一個沒有「轉化」的法輪功學員。她的後面是一個青年男子,肩上扛個錄影機,對著我就錄,然後李玉強面帶微笑手裡拿著麥克風走到我面前,問:你好!你是沒有「轉化」的法輪功學員嗎?我說:你好!是。她手拿麥克風對著我又問:你相信神佛的存在嗎?我反問她:你相信空氣的存在嗎?你相信電話沒線能通話嗎?你相信因為修煉法輪功在這裡被殘酷的迫害嗎?她沒有回答,帶著她的錄影師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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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鄒桂榮筆下紀錄下來她所見到李玉強的那一幕,摘自明慧網:《我在馬三家教養院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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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月中旬,中央電視臺〈焦點訪談〉記者採訪馬三家女二所時,我們三樓三分隊和一分隊的大法學員被支出去倒煤,當我們滿身黑塵回來時,中央電視臺記者正在我所在室內採訪那些叛徒,我們二分隊八名堅定的大法學員被關到水房和廁所告知不許出來,即使身上黑灰洗漱完,衣服洗乾淨也得在水房呆著,並且由叛徒們看著,互相之間不讓說話。這是邱萍的命令,這次採訪就是中央電視臺〈焦點訪談〉演的邱萍警察如何關心學員,給學員衣服穿。邱萍為甚麼不談在我丈夫給我送衣服時她一口回絕,拒之門外呢?邱萍及其馬三家教養所女警察所導演的一齣齣騙人的把戲哄得了一時,哄不了一世。昨天邱萍又用欺騙的方式向全國百姓闡明馬三家勞教所沒有打罵學員,殊不知她就是指使學員並親自動手打學員最殘忍的警察,她現在還在繼續欺騙世人,邪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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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強她參加了馬三家在二零零一年一月十七日女所對「法輪功政策的兌現大會」。為了向外界顯示其所謂的「轉化成果」,「馬三家」舉辦了第五次所謂的「政策兌現大會」。當時遼寧省省委書記聞世震等省級官員和多家媒體出席了那次會議。那次大會把馬三家「勞教所」改變成了「遼寧省馬三家思想教育學校」,牌子上有聞世震的名字。聞世震在那次大會上發了言,肯定了馬三家警察的轉化「成績」。參加大會的有遼寧和各個省市的電視臺,「天安門自焚偽案」中央電視臺那個記者李玉強就在其中。當時有很多錄影機的鏡頭對著錄那次大會。有幾百人參加。當時三分隊的王春英代表解教人員在臺上發言,當時她被邪惡的馬三家「轉化」了,成了她們的打手和幫凶(回家後聽說她又清醒了),當她講「馬三家這裡面『春風化雨、警察像媽媽一樣,這裡沒有迫害發生』時,法輪功學員鄒桂榮在台下突然站起來指責她說:「你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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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還沒落,鄒桂榮就被一群警察和打手圍上按倒在地。當時坐在臺上的聞世震和省裡及馬三家的院長十幾個領導同時都站了起來。鄒桂榮被帶走了。《我在馬三家教養院的遭遇》這篇文章裡紀錄了她被帶走後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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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很多錄影機都在對著主席臺錄影,突然的變故主席臺上的人都很意外和尷尬地站了起來。錄影師和記者們馬上回過神來,把錄影機掉轉了方向,急忙快速地跑過去,十幾台各大媒體的錄相機,同時錄下了鄒桂榮被摁倒,被拽著頭髮,被一群男女警察押走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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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們被迫害嚴重的法輪功學員都被身邊的包夾摁住。會場一片混亂,馬三家的惡警們全都氣勢洶洶驚恐萬分。面對這突如其來如此尷尬的場面,臺上站出個不知名的男領導,拿著麥克風出來打圓場,對著台下說:剛才那個是法輪功的「頑固分子」,不要被其影響。大會草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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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有十幾家電視臺的錄影機錄到了這一幕,我還沒有看到有人站出來。希望心存正義的錄影師,把你當年的錄影拿出來,再讓我們看一眼那個為了堅持宇宙真理而被中共虐殺身亡的鄒桂榮。

五、馬三家把我秘密的押到了黑男牢

二零零一年四月十九日,結束了我在馬三家七個月與魔鬼打交道的艱難歲月,這一天我一生都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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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午張秀榮點了我的名字讓我收拾東西,我不知道全室三十人為甚麼讓我一個人收拾東西並且連行李也要帶上,正在疑惑,對面室的趙素環也被叫了出來,我們倆拿著行李被帶到了院裏,院裏停著一輛大客車,很多男警察,這時各分隊的隊長也都出來了,惡警把平時被她們酷刑折磨沒有「轉化」的法輪功學員先後都帶了出來,共十名。鄒桂榮是最後被帶出來的,因為那時她被單獨關押。不知道哪一個隊長說,這回給你們找個好地方,讓你們好好煉。鄒桂榮問:把我們送到哪裏?沒人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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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我意識到我們不會再回來,我望著迫害我的兩個隊長,很想對她們說些甚麼。我還是鼓足了勇氣走到了大隊長王乃民的面前,眼含淚水跟她說,請妳在法輪功的這件事上擺正與妳工作的關係,善待法輪功學員。她的眼裏沒有了惡意,向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我又看了一眼張秀榮,腦海裏浮現出她迫害我的一幕幕,她只比我小一歲,如果沒有這場迫害發生,我們這個年齡應該是朋友才對。我心生悲憐,張開了那瘦弱的雙臂走到她的面前擁抱了她,我小聲的告訴她,你一定要學尖一點,這件事到最後會清算的,你不要參與。她突然也慌張的快速的對著我的耳邊,非常小的聲音對我說:「你有病,記住你有病,你有病」。當時我並不知道那句急迫的叮囑是甚麼意思,但完全肯定那話沒有一絲的惡意。後來才知道,她完全知道接下來我將被送到哪裏,將會面臨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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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十人(鄒桂榮、趙素環、任冬梅、周豔波、王麗、王敏、王克一、曲姓阿姨等)被男警戴上了手銬押上了那輛大客車。車上放著幾根大電棍,客車開到了男大隊。兩個男法輪功學員被幾個男警察押上了這輛大客車上。其中一個男法輪功學員叫彭庚(已被中共邪黨迫害致死),另一個不知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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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突然停了,到了一所關押男犯的教養院,當時我並不知道那裏是甚麼地方,後來在明慧網得知那是張士教養院,那裏有專門迫害法輪功學員的黑監牢。對外就是張士勞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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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院子裏,我們站了一排,我們的對面不知從哪裏來了一群人也站了一排,兩個膀大腰圓的男警察其中一個手裏拿著名單點過我們的名後,他就開始念一份上面下達對我們不「轉化」學員的宣告條例:對不「轉化」的法輪功學員打死白打死,打死算自殺;還說了很多要命的話,現記不清了。這是江澤民的命令。另一個男警手拿電棍部署兩個男犯給我們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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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庚和另一男法輪功被帶走,我們十個被帶到了男教所的小白樓。到了那個小白樓,我們每個人都被量了血壓,其中一個曲姓的法輪功學員被帶走了。那裏剩下了我們九個。小白樓的門口是警察的值班室,值班室的旁邊是鐵欄杆門,鐵欄杆門裏面是一層厚厚的隔音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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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九個被分別分到了九個房間。我被分到第一房間。房間裏有一張大雙人床,和一個木製落地衣架,四個男人早已等候在那裏。我上廁所時看到一個大房間裏至少躺著三十多個不同年齡的男人在睡覺。我有些害怕,不知道這是甚麼地方,他們是甚麼人,為甚麼這裏有這麼多的男人躺在地鋪上睡覺,到了晚上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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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多,我問一直呆在我房間裏的中年男人,你們為甚麼不離開我的房間,我要睡覺,其中一個男的說:睡覺?你要睡覺?哈哈。這裏不「轉化」沒有讓睡覺的,有一個女的在這裏「煉」到十八天都沒睡覺,最後煉成了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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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他們被換了班去睡覺了,又進來四、五個,不一會兒又進來一群,他們在走廊裏大聲喧嘩,吵鬧,砸門,不停的說著難聽的話語,到我的屋裏踹門而入,手拿錄影機對著我就亂錄,突然走廊裏傳來了鄒桂榮淒慘的喊叫,她不停的喊著我的名字,「麗萍,麗萍,我們從狼窩又被馬三家送到了虎穴,這個政府都在耍流氓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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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淒慘的叫喊,我拚命的衝了出去。鄒桂榮也拚命的衝到了走廊,我抱住鄒桂榮死死的不撒手,看管我們的男犯不停的打我們,我拚命的護著瘦小的鄒桂榮,我的右眼角骨被打凸起來,身上的衣服全被撕裂掉,褲子在腳面上,衣服在脖子下,幾乎一絲不掛。我和鄒桂榮都被拽回了房。他們四、五個男犯人把我扔到了床上,有摁胳膊,摁腿的,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騎在了我身上打我(後來得知此人叫武傳金,幾年前已死於癌症)。我被打的暈頭轉向,終於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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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從昏迷中醒來時,我的身旁已經躺了三個男人,左邊一個(武傳金),右邊倆個,右邊挨著我的男孩不停的在我的身體上亂摸,他的年齡還不到二十歲。他身後的那個男的手也不閑著;左邊那個手腳都不老實,不停抓撓我的臉,用腿來回頂我的下身;我的頭上方的地下也坐著一個,他的手不停的摸著我的頭和臉,陰陽怪氣的說著甚麼,我腿的間隙處還站著兩個,一個在錄影,一個站著看錄影,嘴不停的說著髒話,腳下不知是幾個,他們不停的抓撓我的腳心。嘴裏不停的說著髒話和狂笑,還不停的說:你別裝死啊,死了也得「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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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幕,一口鮮血湧到嗓子眼。我的思維又一次的靜止下來,床上,床下,床左,床右一切的一切喧囂,好像離我是那麼的遠,那麼的遙遠。我的思維定格在了學校:從小學到初中老師們教我的愛祖國,愛黨,愛人民,社會主義好,撿到一分錢要交給警察叔叔,這的一切一切的思維瞬間在我的腦海裏浮現然後瞬間崩毀瓦解,腦子裏出現了邪黨的黨旗,黨旗在灰暗的空間飄蕩著,一群幽靈在鐮刀斧頭下狂笑悠蕩著。這一幕絕非形容,是那 時腦中真實所見。那個聲稱「偉大、光榮、正確」的黨它原來如此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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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耳朵從喧囂雜亂中聽到了鄒桂榮淒慘的喊叫聲,「麗萍麗萍」。我彷彿在夢裏,不,不是夢,我確定那不是夢,這淒慘的叫聲再次把我的思維帶回了這可怕的人間地獄,我聽不到了任何雜亂的聲音,看不到任何事物,我拚命的起來在尋找那個熟悉的聲音。我的頭被門前守著的「魔鬼」用落地式衣掛砸中,我的頭瞬間有一股熱流流在了我的臉上,我拚命的站起,我的意識裏再也沒有了生死的概念。沒有生命能阻擋我,我拚命的砸門,同時我的身體被拚命的砸著。我不停的呼喊鄒桂榮的名字。鄒桂榮衝到了我的房間,抱起我衝向了那罪惡的鐵門。

我倆同時拚命的砸那鐵門。鐵門終於開了。我們倆已傷痕纍纍。面對警察我們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並質問他:這裏是中國的勞教所嗎?政府為甚麼對我們如此的耍流氓。你是否有母親,有妻子,有姐妹,有七姑八姨。這裏的一切流氓行為是否代表國家的行為。今天這些男人如果不離開我們的房間,我會記住今天,今天是二零零一年的四月十九日,是你在這天晚上值班,我們活著出去一定會告你,我們如果死在這裏,我們的靈魂絕不會放過你。我們的忍耐絕不是無度。他聽了我們的話,叫來了看管我們的男犯,告訴他們在他值班時不要叫這倆個人出事,讓她倆今晚在一起,讓她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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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被帶回了我住的房間。這回一切都消停了,房間裏只留下了四個男人看管我們,我倆眼含熱淚對視一夜沒有合眼,走廊裏不時傳來別的房間敲門砸門嚎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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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日,警察交接班,鄒桂榮被帶回了房間,我看到一個管事的男犯手裏拿著昨晚的記錄在匯報。不一會兒昨晚那些「魔鬼」拿著錄影機又到了我的房間,這回多了個女的,他們拿來了好多大法的書,他們讀一段,按著他們的意思邪悟一段說給我聽一段,然後其中昨晚騎在我身上打我的那個男的(武傳金)見我不跟他們學,就從地上一把把我拽到床上打我,然後問我為啥不學了呢?你不是想學想煉嗎?我說我沒有犯罪,這裏不是我學法的地方,我為甚麼要在這裏學。為甚麼讓人關起來學。他們把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記錄在一個本子上,然後讓我看對不。到了吃飯的時候,面對這裏的菜、飯,我再也吃不下了。身體虛弱的已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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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昨夜那一幕再次上演,因為今晚值班警察換了,鄒桂榮再次被追打到我的房間,我起身一口鮮血吐到地上,那一刻一切聲音都停止了,鄒桂榮哭著喊我的名字。他們匯報了隊長,鄒桂榮被留下來照顧我,這時他們還不忘迫害鄒桂榮,讓鄒桂榮跟他們學斷章取義的法,鄒桂榮好久沒有看到師父,看到師父的講法,剛要拿那裏的書,我無力的告訴她:我們不能在這裏學,那是恥辱……她聽話的看著我,把拿在手裏的書放下了。我看著可憐的鄒桂榮安慰她說:我們回家一定好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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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魔鬼又一夜沒有讓我們消停。後來我床頭的那個男的說:她的頭和身上都燙手,別弄出人命,他們每個人都過來摸了我的頭和身體,都消停了,那一晚我們不知是怎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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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我和鄒桂榮想起了任冬梅,她是一個未婚的大姑娘,被關在最裏邊的房間裏。我倆已沒有了生死的概念,衝到走廊大聲揭露邪惡,呼喊著任冬梅的名字。三天沒吃,沒喝,沒睡發燒的我找到警察,含淚告訴他任冬梅還是一個未婚的大姑娘,你們如果還有人性就不能傷害她。你們也有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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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來了一群警察,我和鄒桂榮各被兩個男警架走,臨走時我們不停的呼喊任冬梅的名字,任冬梅最後也被架了出來。那六個法輪功學員不知在裏面是如何度過的。後來他們九死一生的也被非法秘密關押到沈新教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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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九個法輪功學員用生命才保住靈魂的純潔。多年來我從來沒有把那裏的經歷詳細的寫出來,是因為我的精神已經崩潰,不敢也不願想起。因為想起它,我就會陷在極度的恐懼和痛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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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後來才得知道,那裏在我們去之前已經「轉化」了三十三位法輪功學員,有被迫害成精神病的,有被「轉化」後在那裏跟男犯處男女朋友的。總之是群魔亂舞邪惡至極的地方。多年來那裏沒有停止過對男女法輪功學員的殘酷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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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打傷我的沈新教養院

這個教養院的院子很大,層層鐵門,是專門關押男普教的地方,他們跟遼陽、馬三家的男犯人一樣,主要以勞役為主,每天勞役、唱歌、走步、軍事化管理。男法輪功學員就在他們其中。如果堅定不「轉化」,就會單獨關押。當年女法輪功學員被單獨關押一處,警察也是臨時組建抽調來的。當年院長劉晶,主管迫害法輪功;隊長郭勇,宋小石,鄧陽(女)等,還有不到八名不記得姓名的女隊長,她們二十四小時倒班看管迫害法輪功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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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鄒桂榮被帶到了獄警大隊,主管迫害法輪功的隊長叫郭勇(當年四十多歲)把我們帶到隊長室,我和鄒桂榮向他講述了我們被多家教養院迫害的整個經歷,要求給我們提供筆和紙,希望沈新教養院不要參與迫害我們。我們要在這裏控告各家勞教所對我們慘無人性的迫害。當時不知道那個「黑牢」是哪裏,我跟郭勇隊長講了那裏的邪惡,也講了這個政府都在耍流氓了,竟能做出把男人跟女人關押在一起的事情。如果不是我親歷,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就是聽說我都有可能不會信。因為那個行為完全超出了我思想意識的底線。我問郭勇你能給我們解釋馬三家為甚麼邪惡到這種程度嗎?為甚麼非要這樣侮辱我們?它們的所為是否代表政府?她們也是女人,為甚麼害自己的同類,動物都不會。我們被折磨的四天四夜都沒有睡覺了,郭勇說:我們這裏不會,我們這裏從來沒有迫害過法輪功。我們這裏是講法律的。你們拿著行李讓××(中年女隊長,記不清姓名)隊長帶你們進房間好好睡一覺再說。我和鄒桂榮、任冬梅在那裏真的睡了一個好覺,幾乎一年半的時間,我們從來就沒有這樣睡過。等我們醒來時,我們才好好看看我們住的牢房,這個房間四周都是上下床鋪,但人只有我們三個。我們身邊沒有了包夾,我們真的就像吃了生日蛋糕一樣,不知有多高興,簡直忘記了這是勞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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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郭勇把我和鄒桂榮、任冬梅叫到隊長室,郭勇說:你們的事我們向上面匯報了,你們可以寫上訴材料,這裏是紙和筆你們拿去寫吧,我和鄒桂榮謝過他,拿著他給的紙和筆回到房裏。我們三個在那裏第一次寫下了我們被迫害的上訴狀。幾天後,郭勇叫女隊長把我們寫的東西交上去,因為紙張少,我們交上去的都是原件,這一跤上去就沒了音信。鄒桂榮聽隊長說她快到期了教養院聯繫到了她的家人,讓其家屬來勸勸「轉化」,不「轉化」就不會放人,鄒桂榮就跟我說要把那寫好的材料要回來,讓家人偷偷帶出去曝光。然後她就走到鐵欄杆門前,跟郭勇隊長要那材料。要了幾次都沒有回音,不一會兒,從鐵門裏出來兩個女隊長罵鄒桂榮,然後氣衝衝的拿來鐵門鑰匙,打開鐵門,她們倆一把把鄒桂榮抓起來,來回在走廊裏輪著打。鄒桂榮幾次被輪番打趴倒地上,我見兩個女隊長越打越狠,擔心鄒桂榮再被打傷,我就衝到走廊抱起鄒桂榮把她摟在我的懷裏,不讓警察再打到她,那兩個隊長就一起來拽我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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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抱著鄒桂榮不撒手,一直站在鐵門外觀看的郭勇就一個健步衝進來,左手抓住我的頭髮往後拽,一條腿頂住我的腰部,右手猛擊我的頭、脖子和後背,我後背的骨頭被他打得劇烈疼痛。兩個女警隊長同時拽打鄒桂榮。我們倆就這樣被他們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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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的頭幾天都抬不起來,頭髮被拽掉一地。

图为,揭露中共酷刑的美术作品。(明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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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龍山教養院

二零零一年的五月一日,我被單獨押送到龍山教養院,到那正好趕上放大假,剛一到那,值班隊長就把我帶到關押法輪功學員的分隊,在晚飯前龍山教養院要求每個人都要寫一份思想匯報。我就寫下了我被迫害的簡單經過,然後寫上各個教養院對法輪功的問題是黑白顛倒,整天無聊的讓人講假話等等。我的思想匯報交上還不到半小時,我就被值班隊長叫出去,要求收拾東西,把我轉移到對面的鐵門裏,那裏關押的是女普教。晚上值班警察找我談話,說:你要遵守這裏的規矩,不許散佈不利於「轉化」的言論。我們龍山教養院二百多人幾乎百分之百的「轉化率」,不能因為你使她們反彈。我說:我的言論如果真能起到那麼大的作用,你不認為你們的理論有問題嗎?為甚麼明知不對還要「轉化」?他說:你以為我們願意啊,這是我們說了算的嗎?你到這裏來沒人給你「轉化」,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這裏是專政機關,必要時我們甚麼辦法都有,甚麼都可以為你用。我說你對死人還有甚麼辦法嗎?我說我會在這裏絕食抗議,抗議對我的非法秘密多次轉押到底,直至生命最後一息。馬三家沒有把我迫害死,那就死到你們這裏,這回你們龍山教養院也在全國出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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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每個值班的警察隊長,包括當年姓唐的院長和張教導員,他們每晚值班時,都找了我談話。我向他們一一講了法輪功的真實情況和被各家教養院迫害我的經歷和手段。我的思想和感受也沒忘講給他們。我對他們說:在這場邪惡的迫害過程中,我分清了正義與邪惡,我不是你們說的是法輪功的頑固分子,我是寧死也不跟從你們做一個千古的罪人、打手和邪惡的人。我是在堅守著這個,是法輪功的理念幫助我做到了這一點。就單憑我的境界,我還真做不到,如果我不看到《轉法輪》這本書,你相信我對針紮我的人會怎樣?所有參與迫害我的人,都應該感謝李洪志老師才對。這種超然的境界是我用生命的代價,在正與邪的艱難選擇中,才體悟、感悟到的。對於李洪志老師我本來不瞭解,「法輪大法好」、怎樣的好,我感悟的也不那麼深入,可是你們這一迫害,善惡一分明,我才越來越感悟到,這個老師他怎麼這麼好,這麼了不起,我發自內心的敬仰他,因為他教會了我在最痛苦的時候,在失去個人利益的時候,如何的做一個人。這樣正的人,你不認為我該去敬仰和尊敬嗎?反過來,我為了說一句真話,在這場邪惡的迫害過程中,讓我見證那麼多醜惡的嘴臉,邪惡至極的程度讓我用人間的語言都無法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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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也是人,他們沒有一個聽不懂我的話,都表示這是他們的工作,上指下派,上面讓怎麼做就怎麼做。不工作沒飯吃。有一個警察隊長說,你要不服就去找江澤民,去告江澤民,我們還解脫了呢。一天,龍山教養院的張姓教導員值班找我談話,小聲告訴我:你要把你的事一定要讓家裏人知道,要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江澤民已對你們法輪功下令,你們死了會白死的,對你們會殺人滅口的,明白嗎?我謝過他,同時也給他不到七歲的孩子講了真善忍好。(他值班時帶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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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山教養院我見到了我的媽媽、孩子和弟弟。那個教導員智慧的幫助了我,偷偷的給我的媽媽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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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山教養院的十天,被四個女犯人倒班包夾,行動受限。我就含淚跟她們講我們被迫害的真相和法輪功的美好,教她們背《洪吟》,幫助她們解開心結,引導她們在任何環境下都要做一個好人,重德行,讓家人少操些心。她們在變好,我做了警察做不到的事情。女警見犯人們的心不再那麼浮躁,在變好,對我的一切所為避而不見。法輪功給她們減輕了工作壓力,因為監獄和教養院最怕犯人年、節想家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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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裏我時刻沒有忘記被它們洗腦後「轉化」的昔日同修們。看到她們排著隊去食堂吃飯,我想到了師父。我的心一陣劇痛,「恥辱」二字堵住了我的心臟,我的血液在倒流,眼含淚水衝到普教的窗口,對著大院食堂,我大聲的喊 「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好……還我師父清白,還我師父清白」,「法輪大法好,……還我師父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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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號,十天沒吃一粒米、沒喝一口水的我,被龍山教養又給我推回了沈新教養院,因為他們怕我死在龍山教養院,又怕影響他們的「轉化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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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沈新教養院我見到了鄒桂榮、任冬梅、周豔波和趙素環等。趙素環等六個法輪功學員從那「男黑窩」也活著闖了出來。我們九個又被關在了一起。因為我十天沒吃沒喝,被沈新教養院的隊長郭勇帶著男犯人拉出去野蠻灌食。鄒桂榮見我們超期關押的問題解決無望,為了減輕我被迫害的壓力,她又一次的絕食抗議。先後又有兩名同修絕食,我們以此行為強烈要求見瀋陽司法局的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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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是哪一天,我和趙素環被灌完食後叫到樓上,在那裏我們倆見到了瀋陽市的司法局長 韓廣生。他聽完了我們的經歷,我跟他講了我被馬三家殘酷的迫害被針紮的事件和被關男所事件。我們已經面臨超期關押,他問了一些事情,他說看過我們的材料。我們的事情他說回去會研究。於是我們都吃了飯,等著他回去研究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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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是哪一天,結果出來了,馬三家教養院女二所惡警王樹增(音)拿著三個檔案袋,到沈新教養院給我和鄒桂榮、任冬梅加期,讓我們在加期單上簽字。鄒桂榮無法接受這事實,精神都要崩潰了,把那個加期單撕毀了。我對鄒桂榮說:不要撕毀,將來都是迫害我們的證據。王樹增說,撕了也加期。拿著檔案袋就走了。我們因此又一次絕食抗議,要求無條件釋放。因為我們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不吃教養院的飯了。我們身體雖被囚,但精神一定要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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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食期間,我和鄒桂榮被關進禁閉室,我們倆被隔開,我在一號禁閉室,鄒桂榮在三號,郭勇天天和宋曉石還有院長助理鄧陽帶著男犯人拖拽著我們去灌食,幾天後鄒桂榮被強按著紮點滴,她不配合拒絕扎針,拔掉針頭,惡警郭勇就重重地打她,她的臉被扇紅了,五個手指痕印在她臉上。我焦急的在禁閉室內看著這一切,不停的搖撼鐵門大聲揭露邪惡,很想把惡警們的注意力引到我這裏來,來減輕鄒桂榮的被毒打的壓力。看到我的同修遭到如此的毒打,我心在滴血,在禁閉室裏我不停的大聲喊鄒桂榮的名字,「鄒桂榮鄒桂榮 鄒….你們不許打她不許打她」,鄒桂榮也喊著我的名字。我和鄒桂榮每天兩次被惡警和男犯人從禁閉室強行拖拽出去灌食。男犯人拖拽我的過程中對我有猥褻行為,我大聲揭露邪惡,指責沈新教養院違反法律,利用男犯給我們野蠻流氓式的灌食。沒有想到的是,那次的抗議他們竟聽進去了。接下來給了我戲劇般的一個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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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白衣中青年男子(其中有男獄醫和郭勇)手拿灌食的各種器具,站在禁閉室的鐵門外,當時把我嚇一大跳,我還以為我到了醫院了呢,不知發生了甚麼事。回過神來一看他們都是平時給我拉出去灌食的隊長,和男犯,那幾個男犯人們也都穿上了白大褂,雙手都戴上了白手套,面目表情非常嚴肅,好像剛被訓過話,顯得很正規。可是土豆就是土豆,永遠冒充不了地瓜。簡直太搞笑了,讓人哭笑不得。他們穿戴雖然變了,「黑手」變成了「白手」,可是他們的惡性並沒有改變。我被這群白影包圍廝打,又一次被拉出去野蠻灌食。我的鼻子、喉嚨和胃都被他們插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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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的胃再不能插管,男犯就使勁捏著我的鼻子往嘴裏灌,我幾次被他們灌得幾乎窒息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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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天後,我因尿失禁和血尿。教養院把我和傷痕纍纍的鄒桂榮,還有周豔波,抬到瀋陽大北地下監管醫院,那時我們已經沒有了人的樣子,骨瘦如柴,精神崩潰、傷痕纍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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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七日這天早晨剛過九點多,沈新教養院的院長劉晶、大隊長宋小石,郭勇,兩名白衣男獄醫、院長助理鄧陽、矮胖中年(記不清姓名)女教導員,還有一群不認識的獄警和女隊長,都來到了禁閉室。這陣勢讓我一陣恐懼。宋小石拿著圓盤鑰匙,(那個圓盤上轉圈都是鑰匙孔,掛著各個牢房的鑰匙)打開了禁閉室的門,又找到手銬的鑰匙,放開了吊銬了一夜、血尿失禁的我。劉晶說你們還頑固不化,不要命了,江澤民有令,對你們法輪功頑固分子採取了滅絕政策,打死白打死,打死算自殺。你們還犯傻,還執迷不悟,你們死了這筆帳可別算在我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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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矮胖教導員走到我的面前急切的說:你是一個有孩子,有前途,有才華的女人,你將來一定會是一個前途無量的成功企業家,在法輪功的問題上你不要太強了,會沒命的,寫一個「轉化書」還來得及,活著回去再煉吧,孩子。我說:謝謝你,如果我們不是在這裏這樣相識,我相信,我們的相處一定會像母女,但是,你希望我為了苟活背信棄義、違心的做出加害老師的事嗎?一個母親會教自己的孩子這樣做人嗎?你瞧得起這樣的生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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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隊長們七嘴八舌都過來指責我不知好歹,院長劉晶對宋小石說把她們帶走吧。我和鄒桂榮、周豔波被架出了禁閉室,上了一輛麵包車,車上有兩根大電棍伴隨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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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瀋陽大北監獄地下犯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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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陽大北監獄地下犯人醫院,我不知它的歷史和由來。在送我們到監管醫院來的前一分鐘,我們都不知將會送到哪裏。車開到了這個大院,宋小石,院長助理鄧陽,(她手裏拿著一個檔案袋)辦理了一些手續,然後從大院的鐵門裏出來個中年男子,宋小石和鄧陽走過去向那人交代了幾句,然後讓我們三個下車。我們互相攙扶著下了車,那人把我們帶到了院中院,向鐵門內的一個通往地下的通道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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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恐懼萬分,停住了腳步,不敢再向前邁步。我的皮膚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身體瞬間冷的直打牙骨,我顫抖的問那個男的,你要把我們帶到哪裏,他看著我驚慌失措的眼神,對我說:這裏是監獄的犯人醫院,我姓郭(後來知道他是郭勇的弟弟),你們不要害怕。我們都顫抖著身體跟著他走了下去。走到再也看不到洞口時,我看到了一個鐵欄杆門,門前有個辦公桌,桌上放著登記冊。那裏坐著一個沒有著裝(穿的是便服)的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小夥子,他凳子的右側開著一扇厚厚的、看樣子很重的隔音鐵門(我在那男黑窩,和馬三家的小號見過這種門,但這裏的門要比那些地方的重和厚,重厚度至少多出一倍),等我們走到跟前被登記時,我看到了那個開著的鐵門裏,是個凹狀的水池子,裏邊有水。看樣子我們到 那時,那裏正在放風,那個小夥子見我看到那裏,就把那門關上了,等我再想看時,甚麼都沒有了,就是一面牆。我的思維瞬間被這一幕弄亂了,在懷疑自己的視覺。(後來回到家,我看到石家莊女法輪功學員丁延被迫害致死在水牢裏的報導,我腦海裡瞬間出現了在地下監管醫院看到的那個凹狀的水池。我現在確定那就是水牢。相關報導連結:
http://www.minghui.org/mh/articles/2002/5/16/30268.html 獄中得法的大法弟子憶丁延http://www.minghui.org/mh/articles/2001/9/6/16076.html石家莊大法弟子丁延被承德監獄惡警虐殺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S-2_O_uCbY 電影 《震撼》 完整版 “Shake the World” 大陸禁片http://free-gate.org/do/z__Z/dAPWLXAYPQbRLj8P/Xz/v2aAxDN3/s–V/4/rH/7724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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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欄杆門響了,出來兩個女犯,年輕的看守對那兩個女犯說,你們搜一下她們的身,給她們分一下房,帶回房去吧。鎖鐵門的叮噹聲再次響起時,我們突然聽到一個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救命啊快救命啊一個男的聲音在淒慘的喊救命。女管房見我們害怕的樣子就告訴我們,這裏是監獄醫院,天天都會這樣。那邊鐵門裏關的都是男病犯。那個叫喊的關在這裏十多年了,是個政治犯。別害怕。你們不是法輪(功學員)嗎?這裏總有法輪(功學員)進來。(註:後來上廁所時見到過那個政治犯,那個人非常高大、頭髮、鬍子都很長很亂,毛髮、臉上都是大便,戴著手銬和腳鐐,聽到最響的鐐銬聲就是他出來了。他有專人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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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房裏,我們三個被分到了走廊的一張單人床上,床上有一個破舊不堪發黃的破被罩,看守又給我們扔進來一個棉花套,那發黃的棉花套都是大小窟窿,一使勁都能擰出水來。這時我們才發現這里根本就沒有黑天白天的概念,陰暗潮濕。走廊的盡頭就是一個破舊木板屏風,屏風後面就是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小便盆,因為這裏一天就放茅廁兩次。早上和晚上各一次。我們暫時就住在這個走廊裏,頭頂就是那個屏風。那個味道至今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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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裏管二號房的王姐走到了我們中間,她五十多歲,她主動向我們瞭解了法輪功被迫害的真相,她也跟我們講了一些她在看守所看到法輪功學員被打的情況。詳見:《我在獄中見到的三十四位法輪功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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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姐見我傷的厲害,就把我叫到她的管房裏,給了我一些生活用品,然後告訴我,在這裏一定要吃飯,把命先保住。有個龍山教養院送來的孫紅豔,就被這裏雜役(男犯人)常拉出去灌食,最後大小便失禁了,聽這裏的人講那罪遭的,不行了才被拉走,聽說到家就死了。你可要好好活著,教教我們也煉煉功。我說好,那我們就一起學,五套功法我還沒學太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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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鄒桂榮和周豔波就教我們煉功,她們兩個都會背經文,我只會背《論語》、《洪吟》,那裏兩個房四十多人有一多半的犯人跟我們學煉功,每個人都會背幾首《洪吟》。我在那裏學會了全部的功法。大北監獄的女病犯們,通過背誦《洪吟》後,很 少再聽到罵人、貪佔別人的物品了。我們三個的身體通過學法煉功,很快恢復了一些元氣。〔註:《論語》:《轉法輪》前言 。《洪吟》: 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的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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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一年的六月五日,沈新教養院見我們三個還活著,沒有像他們預期想的那樣,白跟我們道別了,就惱羞成怒的把我們拉回了沈新教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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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新教養院,這一群惡警就像瘋了一樣,大聲罵我們,還說監管醫院有我們三個都成了法輪世界了,成了煉功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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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新教養院的第三天,一群警察開完會出來,進到我們的房裏,強行讓我們穿勞教服裝,我拚死不穿,一群男女警察就把我拽到郭勇辦公室,郭勇二話沒說,拿起桌上的大電棍就電擊我,電棍劈啪的電擊聲,整個走廊都聽得到,他邊電擊我邊說:你就是一個勞教分子,把衣服穿上,你穿不穿,你就是個勞教分子。我被他電到沙發上,我對他說,我沒有犯罪,是你正在對我犯罪,這衣服你穿最合適、你穿最對。他的電棍杵向了我的頭和臉。我被他電倒在地,被一群女警和男犯人拖拽進禁閉室。鄒桂榮被一群女警邊打邊罵也拖拽到禁閉室。一號、三號禁閉室成了我倆被隨意迫害的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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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又在這裏相依為命了。一群警察上到樓上,因為樓上還有七名法輪功學員。看管禁閉室的人員還沒來,鄒桂榮跟我說:麗萍啊,麗萍,這裏又是咱倆。我說:是,不要嫌少,就是這個世界就剩妳一個還活著,妳也不能穿那罪惡的衣服。她說:知道了;麗萍啊,妳現在咋樣啊?我說:姐,妳沒有事吧?她哭著說:麗萍啊,麗萍。兩行無聲的淚水,我再也無法止住,「姐,妳不要擔心我,我不會死的,我會一直和妳在一起的。」她說,我也一直會和妳在一起的。我說,知道了,妳給我背經文啊,姐。她說,妳要聽哪篇?我說:咱倆一起先背《無存》,妳再給我背《位置》。她說,好。〔註:〈無存〉:《洪吟》中詩句。〈位置〉: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的著作《精進要旨二》中之一篇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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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這一群男女警察和男犯人們像土匪一樣又闖進禁閉室,我們倆無奈的又一次被它們打擾。其中男警有宋小石,郭勇,還有一個中年男警,一直跟著迫害我們,但他很少說話,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姓甚麼,女警有鄧陽;他們進到禁閉室二話不說,上來就把我摁住,扒光了我的衣服,把我的衣服扔到了廁所,我的手再也無處放,我的身體任其群魔隨意扭打,我的頭髮被他們拽掉一地。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用人類哪種語言都沒法描述那一刻,那一刻的心情,我不想再活了,他們那一群魔鬼也扒光了鄒桂榮的衣服,鄒桂榮掙扎的聲音傳出很遠很遠。她哭了,我還沒有見到過她在邪惡面前哭過。我們倆沒有了語言的交流。我無聲的流下了兩行思念兒子的淚水,我雙手抱肩,沒有猶豫,我的頭撞向了廁所邊上唯一的一個帶角的牆垛。警察們迅速的跑過來,把門打開把我摁倒在地,一隻手被他們拿來手銬把我銬在地上的鐵網上。我的頭被撞出個大包。頭暈眼花的我,一個手擋著前胸佝僂著身體,艱難的遮擋著我的前身,我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甚麼都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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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郭勇、宋小石,鄧陽還有兩個女警和兩個男犯人拿著鐵鍬、鐵鎬、土籃子來到禁閉室。鄧陽手指著我對男犯人說:你看這法輪功煉的多不要臉,衣服都不穿了,煉到最高境界了。兩個男犯人看著我都笑了。廁所邊上的那個小牆垛被他們刨倒了,抹上了水泥。我單手抱肩坐在那裏任其隨意觀光。老天的眷顧,飛揚的塵土為我遮擋了部份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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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寧可光著也不穿他們的勞教服,以郭勇、宋 小石、鄧陽為首的一群男女警察和男犯人們又一次的衝到禁閉室,進來就把我摁倒,打開手銬,強行給我套上了那罪惡的、代表勞教人員的衣服。這回他們把我的雙手都銬在了地上的鐵網上。我的精神再次崩潰,一口鮮血湧出來,我又開始了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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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我不是絕食了,是太「噁心」了。幾天不吃不喝的我再次被那群魔鬼拉出去灌食,也許我的身體太虛弱了,他們拉扯我時也沒那麼猛烈了,那我就跟你們這一群人講一講人的道理吧。我問他們家裏是否有女人、有母親、妻子和女兒,對我的所為你們是否想到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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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把我拉出去灌食,都要經過教養院的大院,每次都有四個男犯人拽著我的四肢,臉朝天,拖拽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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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冤無處訴,有話無處講,我就對著教養院的天空喊著講「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好」,沈新教養院迫害好人天理難容。法輪功(學員)被超期關押在這裏,不讓見家人。沈新教養警察執法犯法隨意打人,野蠻灌食,是他們在斷我們的親情。不要聽信電視的謊言,法輪功沒有錯。在白雲下,各層樓的鐵窗裏我都看到了光頭,光頭隨著我的喊聲多了起來,後來在幾次的灌食途中,他們會伸出手來向我豎大拇指,還有敬禮的,光頭們成了我的粉絲團,這回全樓都知道法輪功遭迫害了。閒暇間的話題就是法輪功。因為老天安排他們那段時間沒出勞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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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禁閉室的窗外多了個男孩子在打掃院子,他偷偷的從窗欄杆外遞進一瓶可樂,和一個麵包,他說,大姐妳真偉大,真了不起,敢說警察。這是樓上一個哥們給妳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佩服妳。妳有甚麼事,快跟我說,我們都會幫妳。我說,快記下我家的電話,一定要想辦法叫我的家人知道我的事。他說接見時會叫哥們想辦法。我說,你快把那吃的拿走,別讓警察看見給你加期,他伸過頭看到我的雙手被銬著,就快速的把那瓶可樂和麵包揣進了懷裏,他邊掃地邊跟我說,我好不容易帶到這。我說,謝謝你。沒有收下他的食物,他有些失望。(後來這個男孩子幫助了我,我的媽媽找到這裏。但沒有讓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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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樓上樓下的男犯人們,每天定點到鐵窗前等待聽到我聲音的人數越來越多。我看到他們有互相爭窗欄的現象,郭勇也看到了,抬我出去灌食的警察們看到了他們伸出窗外的大拇指。他們驚恐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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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被抬出去過,他們開通了一個新的灌食通道。在灌食的路上我被兩個男普教架著(不是四個抬著了),旁邊是一群男女隊長,郭勇告訴我,給你們灌一次五十元,跟你家裏要。我告訴他我的家裏沒有錢,是你們知法犯法,不解決我們的問題,強行利用灌食迫害我們。郭勇氣急敗壞,左手一把抓住我的頭髮,另一隻手連續猛擊我的後腰,我的右腿瞬間自動往上收起,我痛的大叫,無法忍受那種痛。他邊打我時邊說:誰迫害妳了,誰看見我迫害妳了,誰看見我打妳了,妳給我找出證人了,妳有能耐去告我呀。我全身痛出一身汗,大叫不止。把我抬回禁閉室,我已經不能站起來了,我的腰疼痛難忍,我的右腿落不下,一個腿長,一個腿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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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小石和鄧陽還有兩個隊長帶著穿馬甲(區分服)的兩個男犯人把我架出了禁閉室,上了一個麵包車,我被拉到瀋陽的八院,我的腰被拍了片子。結果不知道,但從那以後郭勇很少單獨出現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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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也不知道姓名,很少說話,又每次都參與迫害我們的那個中年小個男隊長,不記得哪天,他打開了禁閉室的鐵門,手裏拎了一袋餃子,我的一隻手的手銬被他打開,他說,教養院的飯你不吃,這是你媽媽送來的,你該吃了吧?聽到了媽媽,我淚如雨下。我問那隊長,你們讓我們母女用這樣的方式溝通嗎?這餃子你能吃下去嗎?他鎖上鐵門走了。我看到那地上的餃子,我號啕大哭。在沈新教養院我沒有見到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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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犯人被警察惡行激怒

2001年6月14日傷痕纍纍、下肢不靈便、尿已失禁的我和全身是傷的鄒桂榮第二次被沈新教養院秘密押送到瀋陽地下犯人醫院,即瀋陽監獄的犯人醫院,那裏關押的人除了法輪功學員是被非法勞教的,其他都不是被勞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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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到來,嚇壞了犯人們,因為我倆已沒有了人形,管房的王大姐見到我們是又高興又擔心,叫人趕快給我騰出了個床鋪,叫我快躺下。鄒桂榮被分到了一號房。我不放心鄒桂榮,管房王姐明白我的心意,就派人到那屋看看鄒桂榮怎樣。王姐告訴我,那屋的管房也給她騰出個床鋪你放心吧。我對她流下了感謝而又感激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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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昏沉沉睡著了,等我醒來時,全身疼痛難忍,一個小個微胖的女人站在了我的床前問我:餵,「法輪」,(那裏的犯人對法輪功學員的稱呼)怎麼了,說說你的案子讓我聽聽,那時的我已經沒有回答任何問題的能力了。王姐代我回答了一些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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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點多,監獄的戴醫生來到地下2號房,看一位癲癇病人,管房王大姐等戴醫生問診完,就跟醫生說:我房昨天新來了一個「法輪」傷的挺重,你看看。那個戴醫生沒有回話就走了。管房王姐木訥了一會兒,對我說,你可要命大點啊,看樣子你們「法輪」沒有主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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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灌食灌得鼻子、嘴、喉嚨、食道胃都不行了。無法進食,王姐為了讓我活命,就把自己的豆奶粉拿出來,沖好調涼後一點一點的餵我。每一次的吞嚥我都痛苦無比。我看到王姐焦急的樣子,就吃力地跟王姐說,王姐,唯一能救我活命的就是大法,你最好能把鄒桂榮叫到我這裡來,她能給我背法聽是最好,因為那法是很超常的。王姐聽了我的話,就到了一號房,跟那屋的管房說,我這屋裡的「法輪」生活不能自理,沒人照顧,讓「法輪」他們自己照顧自己吧。就這樣,我和鄒桂榮除了睡覺又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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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痕纍纍的鄒桂榮見到我就喊我的名字:麗萍,麗萍,激動地哭著說,妳咋樣啊?我說,妳給我背經文吧。她說,妳要聽經文啊?我說,妳背給我聽吧,我不會背。她想扶我坐起來,我沒有坐起來。她坐到我的身邊給我背經文,她會背40多首經文。王姐又找來了紙和筆讓鄒桂榮把能背的都寫下來,她說她也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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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我能坐起來了,一點點能下地煉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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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房間裡10多人每天大量的聽鄒桂榮在背大法經文,在學煉功,那個矮胖女人她是鄒桂榮那個房間的,她每天都到這個房跟著學煉功。有一天她跟我要我家的電話號,我也沒問為甚麼,她也沒說,我就給了她。後來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她對我說,法輪,你記住,只要我能出去,我第一個電話打的就是這個號。她把我家的電話號碼記在了她的腦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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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後來在我們生命攸關的關鍵時刻,她神奇的被釋放了,她的案子是涉嫌倒賣杜冷丁。她完成了她的諾言,回到家就給我的媽媽打了電話。她在瀋陽接待了我的媽媽和孩子,還大膽的跟著我的母親與監管醫院理論。請我的媽媽和孩子吃飯,還幫我媽媽付了打車的錢。我一直想感謝這個人,可是我一直都不知她現在在哪裏,如果她能有緣看到這篇文章,就請她接受我的謝意,非常感謝你當年的正義所為,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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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星期後的一天,管房王姐被獄警叫了出去,那時氣氛凸顯緊張了;中午王姐回來了,跟我說:獄警給我們管房的開會了,讓我們看著你們「法輪」,不讓你們煉功,如果發現有誰煉功,就讓我們報告獄警,給你們銬起來,挺嚇人的,你說這可咋辦?我說:「我被非法關押一年半多來,遭了無數的罪,你已經看到了,現在我沒吃一片藥,也沒打一針,用煉功來調整我們被殘害的身體,你說這法超常不,你看到沒有,那你說我能不煉嗎?」他們不讓我們煉功又不給我們醫治,這不明擺著讓我們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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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房王姐馬上明白我的意思,然後對著全室裡十多人說:今天監管醫院給我們兩個房的管房開會說,不許「法輪」在這裡煉功,如果誰發現、誰就自己去報告,會有減期的機會。然後獄警會把他們銬起來。他們如果被銬起來,生活不能自理了,誰報告的誰就負責照顧她們,接屎接尿,聽到沒有,警察問你們可別說我沒有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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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往常一樣照常煉功,管房王姐見我煉功就收拾收拾鑽到了被窩裡,然後對所有人說:我現在睡覺了,我可甚麼都沒有看到,聽懂了嗎?她的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東西,吃零食的也不吃了,閒聊的也不聊了,另一個房間的犯人也趕快離開了。她們陸續的都鑽到被窩裡去了,另一個房不知情況的走進來,見我煉功也馬上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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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我的功都是這樣煉完的,中年女警官從來就不到犯人的病房,因為這裡騷臭味道,熏人。一天她突然的進到我住的2號房,警告我不許煉功。然後抽調犯人出去瞭解我是否煉功,我房所有人都說沒有看到過我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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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活著,我還能下地了,還能走幾步了,這位女獄警,她是不相信犯人的話的,因為她知道我們法輪功在這裡是沒有醫生給醫治的,沒有醫生給我們問診的,沒有任何生活用品的,我們是奄奄一息被抬到這裡來的。我們還活著,向她證實了法輪大法的超常。(年近七旬的法輪功學員李素珍阿姨幫助我們提供了一些生活用品,我們非常的感激這位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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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甚麼時間,法輪功學員周豔波也被沈新送到監管醫院來了,法輪功學員趙素環被沈新送來不到兩天就被帶回去了。瀋陽市第五看守所又送來了法輪功學員李素珍,瀋陽市看守所送來了法輪功學員王傑,王傑被抬來時瘦的沒了人形。新城子公安局送來了一個叫呂國芹的法輪功學員,這時監管醫院裡,法輪功學員先後共有六七人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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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素珍阿姨在二號房,鄒桂榮、周豔波、呂國芹住一號房。王傑、趙素環住走廊。一號房的管房叫王素玲、楊恕、申福實。她們幾個人為了表現自己,不讓法輪功學員煉功,她們管房24小時分班看著法輪功學員煉功。一天鄒桂榮坐起來煉靜功時,被楊恕一拳打倒,鄒桂榮的頭撞在了鐵管子上。當時鄒桂榮休克五分鐘之多。然後王素玲、申福實叫來了獄警,獄警拿來了手銬把鄒桂榮銬在了走廊的床上。(因為走廊有監控,王傑調進了一號房)我房裡的犯人急忙跑過來跟我說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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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見到鄒桂榮時,她的臉就像發燒一樣的紅腫,嘴裡不覺的會流出口水,頭抬不起來,昏昏迷迷的,吃不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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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法輪功學員向管房的王大姐報告,要求管房向監管醫院領導反映,我們法輪功學員要求監管醫院給鄒桂榮醫療鑑定,我們要起訴追究這起傷害罪的責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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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管醫院聽到我們法輪功學員的報告,怕承擔責任,就要求沈新教養院來人解決問題。幾天後,沈新來了四個獄警,三女一男(男的是往禁閉室送我媽媽餃子的那個,女的有院長助理鄧陽)把我先找到提審室談話,他們手裡拿著一個表和筆,問我是否還煉法輪功,看樣子是想讓我填表,煉或不煉。我說;請你們弄清楚我的案子,我是被冤判「擾亂公共秩序罪」進來的,你的問題跟我的案子有關嗎?如果你們誰說有,那你就寫下來,簽上你的名字,給我留個證據,以後等我活著出去告你們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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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叫人把我帶了回去。又把鄒桂榮提了出去,鄒桂榮被提出去不一會兒,就聽到鄒桂榮慘烈的叫聲:「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喊聲斷斷續續不斷。聽到喊聲,兩室的犯人能起來的都跑到了鐵欄杆門前觀看,我和王姐、周豔波和其他犯人們焦急的搖撼著鐵門喊「警察打人了」,對著走廊王姐就大聲的喊:沈新教養院警察也太倡狂了,打人打到醫院來了,原來電視說的都是假的。那個矮胖跟我要電話號碼的婦女,不停的在走廊裡大聲的喊;警察打法輪了,警察打法輪了,法輪被警察打了,快來看啊。另一個胖婦女大聲喊,監管醫院為甚麼讓警察到這裡打人。這回我們可知道電視說的都是假的了,警察到這裡打人監管醫院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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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管醫院的門衛就這樣被喊過來了,進到提審室說幾句話就出來了。他剛一走,就又聽到鄒桂榮淒慘的叫聲,鐵欄杆裡的女犯人們這回就更憤怒了,就又一次的集體吶喊沈新教養院的警察到監管醫院打人了,警察執法犯法,電視說的都是假的。男病號的犯人們聽到喊聲,就手拿小鏡子,把手伸到鐵門小窗外,用鏡子反光照想看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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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門衛驚慌快步跑過來,對著憤怒的女犯們吼叫,你們喊甚麼喊,不想活了,都給你們扣起來。隨後就進去把鄒桂榮帶了出來。沈新教養院的四個警察隨後就跟了出來,他們沒有人敢看鐵欄杆裡那群憤怒的女犯們,低著頭,快速的在女犯們的喊聲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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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此事,女犯們在我的心裏再也不是勞教犯人了,她們的靈魂在這次正義之舉中昇華得高尚,譜寫了她們生命中最輝煌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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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鄒桂榮筆下記錄那時她在裡面真實經過的片段,《我在馬三家、張士、沈新、大北等邪惡場所歷盡磨難不屈不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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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沈新教養院院長助理鄧陽奉院長劉經(音)的指令,領著教養院的三個惡警:徐X、唐X、王X到地下監管醫院,說是找我談話,我被叫到女房外的一個屋子裡,他們問我一些事情,並作了筆錄,讓我按手印。我看筆錄不符合事實,於是我撕毀了筆錄,他們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四惡警一起上來,把我按倒在沙發上,暴風雨的拳頭急促砸在我頭上,我大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執法犯法!』喊聲驚動了女房裡的尹麗萍、周豔波等人,她們跑向鐵門,尹麗萍對我所在的屋子方向大聲喊:『沈新教養院打人了,沈新教養院警察打人了!』光光的門聲使門衛趕向我的屋子並擰開門,四惡警立即停止對我的毒打,站起來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等門衛一走,兩個惡警又上來強按我的手讓我在另一份詢問筆錄上按手印,我不從,他們又要按我,我大聲喊:『警察強行逼供!警察強行逼供!』門衛警察聽到喊聲打開門不讓我喊,我說:『他們又打我,又逼我按手印,我不喊,他們還要繼續折磨我。』門衛警察只好帶我回女房,常人王姐說:『沈新警察太倡狂了,打人打到醫院來了。』女房人看到我頸部被抓撓出一道殷紅的傷痕。當時我被四惡警打得暈頭轉向,不知道打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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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桂榮出來後被打得暈頭轉向,她的嘴、脖子、臉都是傷痕,上半身幾乎都是被抓撓的血道子。等她冷靜一會兒才得知,沈新四個警察強迫她在「死也煉法輪功」的誘騙書上按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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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桂榮因煉功被打傷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又被四名沈新教養院警察來監管醫院打傷。監管醫院又不管,法輪功學員和憤怒的女犯友們要求監管醫院馬上派醫生給鄒桂榮照相驗傷,王大姐報告門衛說,沈新教養院到我們這裡把人打傷,出人命這算誰的,快叫醫生過來拍照看看吧。過了好一會兒那個姓代的老年男獄醫來了,我們向他要求給鄒桂榮頭部拍片驗傷,身上被抓撓的血道子希望監管醫院給拍照下來。面對我們的要求,代醫生向我們無奈地說:法輪功的事他說了不算。說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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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向監管醫院反映了幾次,沒有任何回應。面對眼前這一切,大法弟子王傑(被中共這場迫害致死)、周豔波、鄒桂榮,和我還有李素珍,呂國芹兩位老年大法弟子,目目相對,我們的心此刻凝聚在了一起。看樣子面對此事此刻絕食絕水是我們爭取合法權利的唯一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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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管醫院面對我們的絕食先是無人理睬。沒有人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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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珍阿姨,年已近七十,在她堅持絕食絕水一個星期左右身體突然出現不適,被她的辦案單位接走了,後聽說回家了。之後呂國芹阿姨也被辦案單位接走了,監管醫院裡就剩下了我們四個:王傑、鄒桂榮、周豔波和我。周豔波不知絕食了多少天,心跳和脈搏出現了異常,倒下了;王傑人瘦得脫了像,也倒下了,她們倆都被掛上了點滴。他們由監管醫院的男犯雜役冒充護士天天給扎針。鄒桂榮本來傷的就重昏昏沉沉的也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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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女犯友們的保護下,天天加強了背經文、煉功、發正念的時間和次數,因為這個緣故,即使在身體嚴重脫水、各臟器近衰竭的情況下,我的頭腦還是異常的清醒。王傑告訴了我發正念的口訣,那口訣威力無比,我每天正念中清理了大量的邪惡生命與因素,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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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絕食期間,跟我要電話號碼的矮胖婦女不知甚麼時候被放出去了,我房又新進來一個家裏很有錢的瀋陽人,叫田某某,不知甚麼原因被王立軍抓捕判10年,還不許她減刑。因為監管醫院早已知道管房王姐維護我們,就讓她倆一起管2號房,剛開始她對法輪功不太理解,只知道學法輪功的人都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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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們絕食,她不斷的規勸,她的家裏天天能送進來水果和很多好吃的,每天都會拿荔枝、西瓜等水果到我的面前,每次拿來,我每次都會給她講我們絕食的原因,每次拿來,我都會給她講我們法輪功被迫害的經歷,她知道了真相,罵警察都不是人,沒有人性,王立軍更不是人,判她10年,還不許減刑。

〔註:王立軍當時任遼寧省鐵嶺市公安局局長,田女士被捕後王立軍與法官勾結判她十年刑。

王立軍曾任遼寧省鐵嶺、錦州、重慶公安局局長等。自1999年中共迫害法輪功以來,王立軍積極參與迫害,更直接參與了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與販賣。請看追查迫害法輪功國際組織(World Organization to Investigate the Persecution of Falun Gong )2012年2月16日發表之調查報告: http://www.zhuichaguoji.org/node/19592「錦州市公安局現場心理研究中心」涉嫌用法輪功學員做活人人體實驗並活摘器官的調查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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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雜役們講,監管醫院從來就沒有做過豬肉豆角燉粉條的菜,這回打飯的男雜役,歡天喜地有節奏的敲著菜桶打著菜,邊敲邊吆喝著,豬肉豆角燉粉條了,每人一份,快來打,打晚了就沒有了。肉香傳遍整個走廊。女犯友們見到了葷腥,不捨的慢慢地品味著每一口菜。看到這一次次食慾的誘惑,我腦子裡有過對食水的渴望。可是想到我們的責任,那一點點的慾望就必須得割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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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個法輪功學員的菜分給了犯友們,監管醫院瞭解到我們無一人吃,對我們就一反常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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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食到九天後,鄒桂榮就被一群男雜役摁著強行紮點滴。因為我們長期被灌食身體都很糟糕了,這次是先打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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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集體絕食是要解決被非法關押到這裡的種種問題,絕食到這份上監管醫院沒有一個人出來解決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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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桂榮不配合他們,就被男雜役拿來幾十斤重,鏽跡斑斑的腳鐐子,兩腳「丫」字型銬在床的兩邊,床單瞬間鏽跡斑斑。雙手被固定銬上動不了。鄒桂榮反抗,男雜役就打她。這一切的發生嚇壞了兩個房間的女犯人們,因為她們還沒有見過這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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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房間的門都被男雜役們反鎖上了,我焦急的在門縫裡看著這一切。我拚命地晃動房門,喊著鄒桂榮,呵斥著男雜役的粗魯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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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放下生死 繼續勸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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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鄒桂榮遭受的魔難,管房王姐和犯友們的恐懼,王傑、周豔波的昏迷,我冷靜了下來。我預感到監管醫院要對我倆下手了。我跟王姐要了紙和筆,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給監管醫院的領導寫了一封長長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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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大意說:在法輪功的問題上,我們只是單純的上訪,為法輪功說句心裏話。沒有想到的是,我們莫名其妙的被判了個「擾亂公共秩序罪」勞教了。可是到了教養院就不提「擾亂公共秩序」了,跟我們大談法輪功,轉化法輪功。我們用生命鮮血和淚水譜寫著每一天的勞教生活,見證了這場對法輪功迫害的邪惡與流氓,認清了中共是真正的邪教。六家教養院的迫害,把女人跟男人關押在一起,這無人性、血的見證,人的都不敢相信。超期的關押,無休無止的迫害。命在旦夕時,跟你們監管醫院建立了這樣特殊的關係。我不明白的是,我們法輪功跟你們監管醫院無冤無仇,你們為甚麼智商如此的低下,非要充當那個人家牽的驢,你非要把那橛子拔下來的人?監管醫院就這智商嗎?你們以為我們會懼怕生死嗎?你們認為我們的靈魂會放過每一個死不悔改、迫害死我們的人嗎?監管醫院如果執意要插進來這腳,趟這個渾水,那就衝我來吧,放了那三位母親,誰家都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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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房王姐和田某某看了我寫的信都為我捏把汗,王姐報告了門衛把那封信交了上去,並囑咐門衛獄警說,這是「法輪」給監管醫院每個領導的,最好讓院長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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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看到危險已向我走來,就急著要了我家的電話號碼,給了當晚值班獄警好處,晚上她的姐姐來見她。王姐回來告訴我:她把我家電話號碼給了她的姐姐,讓她的姐姐先不要跑她的案子了,甚麼都別幹,就接我媽,讓我媽媽快來監管醫院要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聽了這些話,不知要對這位大姐姐說甚麼好,兩行感激的淚水再次無法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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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10點多,監管醫院終於來人了,監管醫院中年女獄警站在走廊裡,詢問哪位「法輪功」是大學生?一號的管房說,我屋這兩個,一個是護士,一個是單位的主持人,都不是大學。走廊裡的鄒桂榮是中專生,我住的2號房新來的管房田某某馬上過來問我,「法輪」你是啥畢業?我說我是初中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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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官見沒找著大學生就又說:怎麼有人敢寫,沒人敢承認了呢?這回王姐、田某某我們三個才明白,她是在找我。管房王姐說,你是在找她嗎?那信是她寫的,我報告了門衛,是門衛交上去的。然後王姐又問我,你沒有寫上你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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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警官進到了2號房,走到我的床前,我儘量的起身坐起來,我對她說了聲妳好!她見我的身體很虛弱,就讓我躺下。她說,那封信是你寫的嗎?是你一個人寫的嗎?然後看看王姐,王姐向她點點頭。我說是我寫的,我們的經歷已經超出了我所學的那點文化能表達清楚的了,是嗎?我是傾盡了我的一切所學,向你們表達我們淒慘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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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妳的信寫的挺有力度啊,全院的領導都看了。她說;這是監獄醫院,這裡不許煉功。絕食就得灌,妳們和辦案單位之間的事,我們監管醫院解決不了。我說,你們解決不了,那監管醫院為甚麼配合沈新教養院到這裡來打我們。她說不要用配合這個詞。我說,那就用「允許」,為甚麼允許,妳能解釋嗎?鄒桂榮的身體被4個警察和一個犯人打傷在監管醫院,我們要求拍片和照像,為甚麼這裡沒人管,這不是醫院嗎?這裡強行灌食是你們的工作範圍嗎?我們願意不吃飯嗎?我們現在已經是超期關押在這裡了。她說這個我不清楚,然後把兩個房的管房的都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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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王姐偷偷告訴我,獄警給他們開會了,讓她們配合看著你們給你們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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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監管醫院就來了一群穿白大褂的男雜役,門衛讓管房的把我看好。就先把我住的房門鎖上了,然後門衛獄警把鄒桂榮的手銬腳鐐打開,又命兩個男犯駕著,把她拖了出去。那時的鄒桂榮已吐血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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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鄒桂榮筆下記錄的那次灌食經歷,讓我們重播一下。摘自《我在馬三家、張士、沈新、大北等邪惡場所歷盡磨難不屈不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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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犯把我從床上拽下來,拖到灌食屋,他們把我撂倒在一條長椅上給我灌食,插了十幾次管子也沒插進去,都叫我把管子給吐出來了,他們有點急了,就把我按坐在靠牆邊的一張椅子上,兩個男犯一邊一個死死的按著我的雙臂,後腦杓被重重的頂著牆,繼續給我灌食,插了十幾次還是沒有插進去,又叫我從嘴裡吐出來了,氣得男犯扯住我的頭髮使勁往牆上撞,坐著插不行,又把我拽倒在長椅上躺著,兩腿被兩個女犯壓著,頭髮男犯按著,嘴被報紙和毛巾捂著,當它們還插不進去時,醫院裡一個護士朱姓老太太上前扇了我兩個耳光,並用腳踹我的腿,咬牙切齒地對我說:『我今天非得給你灌進去不可。我是法西斯,妳是劉胡蘭,我這法西斯就對付妳這劉胡蘭。』並惡毒攻擊謾罵師父和大法,還說些低級下流的話,侮辱大法弟子,此時我已經身心交瘁,他們還是不放過,當我被插了三十多次管,歷經兩個小時的折磨,把我拖出灌食屋時,我已分不清東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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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拖回住的走廊時,呼吸已經困難,我在馬三家教養院女二所被四個女惡警同時用四根電棍電,被邪悟的叛徒打得眼部充血,被打得大小便失禁,死去活來,被女惡警邱萍體罰五晝夜沒讓睡覺,連續五天五個半宿馬步蹲樁,我也沒有哭一聲,可是這次我被法西斯折磨得痛苦不堪。(大北監獄地下監管醫院就是被折磨致死的絕食女大法弟子孫宏豔備受折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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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我被強迫打滴流,忽然感到胸口一陣痛,值班醫生給我做心電圖和胸透,心電圖出現異常,胸透肺葉有大面積陰影,第二天複查,結果一樣,醫院不得不通知沈新教養院我的病危狀況,此時我已吐血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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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絕食到第十三天,那群白衣男雜役和門衛獄警拿著手銬,腳鐐,走到了我的床前,兩個男雜役剛要架起我,我就告訴他們,不要用那骯髒的黑手碰我。不然我就會撞死。門衛剛要強行弄我,王姐急忙過來說:她的腰可是折的,可別粘包。門衛獄警叫來了一號房的管房再加上王姐和田某某。她們五個把我拖到了灌食室。這裡也有一群男雜役,和一個姓朱的老太太護士,還有一位不知名的女護士正在那裏兌灌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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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我強行摁倒在長條椅子上,我拚命地反抗。他們一群人摁著我全身所有部位,我的身體無法再動彈,我就感到馬上要窒息了。一雙黑手死死的摁住了我的頭,一條罪惡的管子插進了我的鼻子。不知灌進去的是甚麼東西,我不停地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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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被灌得哪都是髒水,男雜役退了,我起身就向牆撞去。一群女犯們把我抱回了屋,我叫王姐把盆子給我拿來,我不停地嘔吐,吐到膽汁都吐不出來為止。這一天我手腳都被扣上了。絕食的第14天的上午,他們那一夥又來給我灌食,他們剛一進我的房間就把那個癲癇病人嚇抽了。一個醫生趕緊趕來,一夥人忙活搶救她。醫院見事不好,就在我被拉出去灌食前,就給那些血壓高的、心臟病的都弄到一個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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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架了出去。昨天那個醫生正在配灌食的東西,我跟她說,今天咱們誰都不用麻煩了。請你們把你們的領導叫過來。我有話要對他說,要不然你們把我灌死你們還有責任。就這樣他們找來了楊主任。楊主任個子不高,進到灌食室就跟我說,你有甚麼要求嗎?我說是有要求,我說今天這食誰都不用麻煩了,就你一個人灌就行,我絕對的配合,絕不反抗。因為你們監管醫院執意要插進來這隻腳,非要拔那橛子不可,那我也沒有辦法,那你就親自來灌吧。不知趣的朱姓老太太在一旁大聲的罵師父,罵難聽的話。我讓她閉上那張臭嘴。她低著頭跟著楊主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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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給我灌食的那夥人接到一個電話都走了。食沒有灌成,把我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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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下午,監管醫院的院長(50左右男的)來到了我的病房,摸了摸我的脈搏,然後說,等一下瀋陽法院的兩個院長來看妳們,請妳配合一下,我們先給妳掛一瓶點滴。然後妳有甚麼話,甚麼冤屈妳跟他講。他見我明白他的意思,就吩咐房裡的所有人看好我,別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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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獄醫護士掛上了一瓶點滴,(不是男雜役)不一會兒,沈新教養院的院長助理鄧陽和打鄒桂榮的那幾個警察都來到了地下監管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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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房田某某上去接見回來告訴我,瀋陽市看守所叫來了120車,抬著擔架下來了。1號房一陣慌亂。昏迷不醒的王傑被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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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傑被送走後,鄒桂榮突然又大口吐血。獄醫趕快讓雜役把鄒桂榮背到上邊去檢查。回來後,鄒桂榮不停地喘著粗氣,昏迷了。醫生下了藥,雜役又把鄒桂榮銬了起來。男雜役幾次都紮不進去,找不到血管了,最後找來了監獄護士,護士也找不到血管了,最後就說要給鄒桂榮的動脈割開。我躺在那裏動不了,向王姐投去了求救的眼神。王姐馬上對她們講,把動脈割開那出人命算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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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女管房們抱到一個房間裡,進屋的左邊沙發上坐著沈新教養院的兩個女警,其中有一個是院長的助理鄧陽,前方的辦公桌坐著兩個瀋陽市的法院院長,監管醫院的院長叫我坐到沙發上,然後向我介紹那兩個人,其中有一個姓張的院長。我向他們講述了我們的被迫害的經歷,然後說要起訴這些部門。那個胖院長說,這些警察的所為是違法的。你好好吃飯,回到沈新教養院好好養一養,然後你再寫個起訴書。我說,我現在就是在非法超期關押。我看你這院長當得也不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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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手拔下了那點滴的針頭,藥水血水淌到了地上。監管醫院的院長馬上喊來了人,把我抱了出去。這回他可真的怕充當那個拔橛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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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抱回去就甚麼都不知道了。不知甚麼時候,我腦子裡看到一片金黃色,兩條金色的金龍四目注視著我,飛舞著。旁邊還有個天女在向我散花,不一會兒我又看到了高檔的傢俱,上面刻著龍和鳳。那時的意識裡我們已不知道我在哪邊了。隱約間我聽到田某某趴到我的耳邊告訴我,楊主任讓我偷偷的告訴你,你們三個「法輪」今天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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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兩個胳膊被手銬固定住了。兩瓶點滴以最快的速度流進了我的血管裡。我的胸膛像烈火一樣燃燒,燒得我無法忍受。王姐見我折騰得難受就給我不停的用涼水擦身子,田某某把她那20多元的毛巾送給了我,然後對我說,你一定要活著,以後我家的生意一定讓你幫著打理。她也親手給我擦身子。最後我的胸膛就像要燒炸開了一樣,昏迷中我在喊著「冰,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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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七點鐘,監管醫院來了最少二三十個男女警察。監管醫院的院長再次來到我的床前,再次摸了我的脈搏。不知幾瓶點滴下去,我平穩了很多。王姐含著眼淚守在我的身邊,不再叫我「法輪」了,她說:麗萍啊,看樣子妳今天晚上就要回家了。妳要挺到家啊。等我回家後一定到妳家去,我大姐和妳的媽媽已經處成好朋友了,她都去過妳家了。我無力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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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監管醫院的楊主任叫管房的給我們三人收拾東西,給我們收拾收拾。王姐給我洗臉洗手時,我發現我手的五個指甲只剩下兩個了,另外那三個手指沒有了指甲,只有一層薄薄的透明肉皮。我的牙齒全都鬆動,頭髮全都白了,身上除了骨頭沒有一點肉。我13、14天沒吃沒喝又沒死,成了監管醫院的奇蹟。周豔波先被背了出去,鄒桂榮有護士跟著也被背了出去,就剩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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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幫助我的女同胞們,對她們說了聲謝謝,然後把我還能用的東西分給了她們。面對王姐和田某某我不知說甚麼好,只有叮囑她們記住「法輪大法好」,記住為了堅持宇宙真理不畏生死的我們。你們的正義相助將會記錄在我們修煉的故事裡面。我會記錄下來留給後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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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教養院的鄧陽和宋小石都來了,他們見了我,讓人把我攙扶出去。當我走出鐵門再回頭看那一群同胞們。她們都哭了,王姐就在她們中。我無法止住淚水,含淚向她們告別。當我走到另一個鐵門時。快看不到他們時,我意識到我將再也沒有機會與這裡的與每個人相遇,於是我停下了腳步,運了運氣,然後我就掉轉過頭來,向監管醫院的每個鐵門裡的生命喊出了我心中的叮囑:你們一定要記住「法輪大法好」啊,「法輪大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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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陽說: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好。你們幾個可是生死之交啊,回去你們好好珍惜吧。這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我感到有些吃驚。原來她不糊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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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面,我被架到了一輛高級的小轎車上,鄒桂榮的車是輛麵包車。她的車上配了七八個穿白大褂的男女警察。周豔波不知給送到了哪裏。路燈下二三十個警察們在晃動著。我的車門突然被打開,一隻手伸了進來,豎起了大拇指,然後低頭看著我說:妳真了不起,妳給你們師父洗清了清白,如果法輪功都像妳們這樣,我們早解脫了。不一會兒,他又把手伸進來,這次是想與我握手,我把手伸給了他,他又說:江澤民沒配,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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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監管醫院的院長也過來與我握手,告訴我多保重。司機和鄧陽不知去辦理甚麼去了,這會兒回來了,車就要開了。那個楊主任再次把手伸進來,與我重重的握了最後一次手說:請妳多保重。鄧陽說:妳看我們警察對妳都多好。我說,那是對正的生命的一種尊重,跟好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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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的腦子裡都是鄒桂榮,不知她是否還能活著。鄧陽怕我路上死掉,就拿來一瓶高檔的飲料給我。我沒有接受,她說,妳喝吧,妳喝了我們也會給妳送到家的。我都不知道她說這句話是甚麼意思。後來才知道,周豔波在臨走時喝了她們的一杯牛奶,當晚就沒有放她,第二天她的家人交了三千元才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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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也就是晚上10點多,我被沈新教養院偷偷地送回了家。到了家以後,鄧陽就跟我家要住院費,我媽媽說;我的女兒是站著進去的,怎麼躺著回來了呢?她原來體重有160,現在你們咋給整的光剩骨頭沒有肉了呢?你還跟我白呼(撒謊)啥呀。我女兒怎麼跑到你們教養院去了呢?今天我告訴你們,我的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告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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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陽見要錢無望就走了,他們的汽車消失在了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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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我的媽媽在我絕食期間,接到了那個矮胖婦女的電話,然後我的媽媽又接到了王姐大姐的電話,那個矮胖婦女先到瀋陽車站接到了我的媽媽,然後向我的媽媽介紹了我在地下監管醫院的情況,打車領著我的媽媽和孩子到了監管醫院要人。到了晚上,我的媽媽又給王姐的大姐打了電話,王大姐非常熱情的接待了我的媽媽和孩子。後來這位王大姐就天天帶著我的媽媽和孩子到各個公檢法去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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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出來後就到了我家,在我家裏跟我的媽媽講了我被迫害的事,我媽媽才知道那麼多我的事。王姐在我的家裏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寫下了《我在獄中見到的三十四位法輪功弟子》,那裏記錄了三十四位大法弟子永不磨滅的偉大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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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家屬被抓捕關押,心理壓力承受到極限,沒能及時寫完這後續部份,很是抱歉。其實對我的迫害並沒有因為我的釋放而結束,之後還有兩次被關馬三家。以後我有時間還會寫出後面的經歷,還原歷史,做一個人應該做的,不再麻木與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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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陰魂不散

二零零一年八月十日那晚回到家裏,媽媽和親屬見我已奄奄一息,就給個體診所打了電話,弟弟馬上找來錄音機放李洪志師父的講法。昏昏沉沉的我不知掛了幾天的點滴。我清醒了些。但還是吃甚麼吐甚麼。只能喝進去一點湯水之類的食水維持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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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不到一個星期,當地小明派出所、街道的就又來我家了。來我家的目的是看看我是死是活。然後他們告訴我的媽媽和家人,說我是「法輪功」的頑固分子,整個遼寧省都出名了。派出所和公安局對我這類人物是要隨時掌握情況的。我媽媽對他們說,我的孩子被六家教養院迫害成這樣,我們還沒告他們呢,……還想不想讓我們老百姓活了。我跟來我家的所有警察和街道的工作人員都講了我是在頑固的堅守著甚麼。他們都無話可說,無趣的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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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後,我媽生氣的跟我說:這下完了,這大帽子一扣上想摘都摘不掉了。這場對「法輪功」的(迫害)運動跟文化大革命時是一模一樣的?你咋給家裏惹這麼大的禍出來,就你這小胳膊能擰過那大腿嗎?六四那學生咋樣了,政府對他們開槍時,我就在北京天安門附近的地下通道,那槍聲聽的清清楚楚。這下好,這個家以後就別想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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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兩天,調兵山的國保大隊長張福才,劉福堂率領一幫街道派出所的又來我家了,家裏的孩子嚇得不知哪裏躲藏,鄰居們也交頭接耳,那陣勢又有抓人之式,我媽媽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們見我還是臥床不起,就對我媽說:尹麗萍現在這下可出名了,是遼寧省的重點人物了,是「法輪功」的一個頑固份子了,她的性質變了,還說了很多威脅的話。我媽媽說,這孩子「法輪功」都沒學幾天,功法都沒太學會。這你們都是知道的,怎麼在教養院呆二十個月就成了「法輪功」的頑固份子了呢? 她是被抬回來的,現在還沒脫離生命危險,這你們不也知道嗎?他們見我的身體狀況真的是不好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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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日子,街道、派出所的就經常的到我家騷擾,他們說是「看看」。被逼無奈,我想起了瀋陽的大法弟子王傑,我們在地下監管醫院時,她給我留了找她的方式。為了不再被他們抓捕,我必須得離開家了。我媽媽說:你去逃命吧,就是你的兒子可咋辦呢?誰照看都不如自己的親媽照看哪。看到熟睡的兒子,我難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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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我流離失所到了瀋陽,在瀋陽我找到了王傑,王傑還活著,就是身體很虛弱,瘦得不到八十斤。王傑見到我來很是高興,讓我猜誰在這裏?我說鄒桂榮嗎?她說;是。當時聽到鄒桂榮也還活著,我真的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了。眼淚都哭笑出來了。原來王傑也給鄒桂榮留了電話。她在家裏也呆不下去了,撫順國保、派出所、街道天天上門騷擾,攪的家無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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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身體都還沒有恢復,王傑就給我們倆找了個親屬家的房子,讓我們倆住下來。就這樣她們倆每天大量的學法煉功,我的身體當時因為傷的很嚴重,每天只能躺著聽她倆讀書,煉不了功。幾天後我才能小坐一會兒和她們倆一起學法煉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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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瀋陽我才知道,原來監獄、勞教所的外面世界跟監獄、勞教所的區別也不太大,誣蔑法輪功的謠言鋪天蓋地,大法弟子被迫害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人人談「法輪功」而色變。我和鄒桂榮商量,先把我們被迫害的經歷寫出來曝光,然後告他們。不知是哪一天,瀋陽的趙素環找到了我倆,就這樣我們三個都寫好了上訴材料。 趙素環建議到北京去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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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我們三個帶著上告材料來到了北京,先是我們三個被盤問,後我們三個被跟蹤,最後在我們住宿時被北京警察抓捕。(記不住是哪裏抓的)我們隨身帶的東西被翻個底朝天。我們三個被分開審問,他們翻到了我的上告材料,因為上告材料上有我的名字和地址,然後他們就到網上去查我的信息。我想既然我們已被抓到這裏,就沒有必要迴避,於是就跟北京的警察講我們是東北的,因為煉法輪功被當地殘酷的迫害逼迫「轉化」等等,然後我就又跟他們說,正好我們上告還找不著門呢,這回好了,遇到你們警察了,那就請北京的警察給我們指條上告的路吧。警察說,你們告狀得一級一級的告,東北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不能隔著鍋台上炕」,就是不能越級的意思。我說,你們是讓我們到迫害我們的人那去告他們嗎?他們無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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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一年九月尹麗萍到北京告狀被方建才搶走八千三百元的收據。(明慧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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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個狀沒有告成,分別被駐京辦的警察帶回當地,我被關押在調兵山(原鐵法市)的看守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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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公安局提審我時,我如實的向他們講了我去北京是要告狀。我向他們提問,為甚麼要抓我回來,你們不是讓我有能耐去告嗎?我這不是去告了嗎?你們為甚麼把我關起來,為甚麼不讓我告了呢?安保大隊警察說,你們告的也不是地方啊,也不看看眼下是啥形勢,我看你是在白日做夢呢吧?你們應該到聯合國去告,那裏能為你們立案調查。我說:你們警察現在就是在執法犯法,有一天我一定會站在國際法庭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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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在看守所裏關了多少天,調兵山的安保大隊方建業還有一個胖警察(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他),和小明派出所的兩名幹警(其中一姓王)把我從看守所裏提出來,然後給我拉到了瀋陽的沈新教養院,車停在沈新教養院的門外,調兵山的國保警察進去跟院長談送我的事,他們談了很長時間,沈新教養院也不收,最後調兵山的國保大隊方建業把從我隨身搶去的八千三百元錢給了沈新教養院,沈新教養院才收下我。然後他們伙同小明派出所的人把我拖拽到沈新教養院的禁閉室,然後國保大隊的方建業到禁閉室把那張八千三百錢的原件收據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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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二十分鐘,和國保大隊方建業來的另一個胖高警察就氣喘吁吁的衝進了禁閉室,然後給了我一張複印的八千三百元的收據,他見從我身上找不到原件,就氣呼呼在我身上亂摸、廝打,我被他在禁閉室裏掄來掄去,他的大手到我的褲兜裏一陣亂掏、又把我的胸罩拽斷從衣服裏拽出,然後從罩杯裏翻出原件搶走。我止不住大聲哭喊:你是甚麼人民警察,簡直就是個流氓。小明派出所的小王向我投來了同情的目光,感到有些氣憤和無奈。我撿起地上的八千三百元的複印件一看,那個年份寫的不對,二零零一年寫成了二零零零年,月份也看不明白是哪月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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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沈新教養院無人理我,無吃無喝的我被關到一個星期就把我送到了監管醫院。那裏的女犯人從地下都搬到了地上,她們都說保護法輪功學員得福報了,見到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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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監管醫院三天後,我再次被抬回家(意思是被抬回當地的小明派出所)。這一次被抬回來後,我的媽媽拒絕接收我,跟公安局、派出所的人說:公安局不抓被告,抓原告,這是甚麼社會?我的女兒誰給接回來的,誰就接走。人都這樣了,送給我,你讓我這老太太怎麼辦?我家再也沒錢給她治病,也沒人照顧她,她的孩子我還得照看,我們這個家折騰不起了。我女兒死了就告你們。我媽就走了。小明派出所趕緊開車趕在我媽到家前把我送到家就開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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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回來,我動了一個強大的念頭:我一定要站在國際法庭上指證這群邪惡之人。這次回到家,當地公安局,街道、派出所就沒有那麼陰魂不散了,因為他們嘗到上次送我的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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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二年的新年,這是我自一九九九年以後第一次與家人過新年。媽媽高興的為這個團圓的年炒了八個菜,包了兩樣餡兒的餃子。年三十兒的上午,我們一家圍坐在飯桌前,我的孩子和鄰居的小孩在院子裏玩耍,放著鞭炮高興的不想吃年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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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流離失所的男法輪功學員來到了我家,媽媽非常熱情的招呼他坐下來吃餃子。當我們倆同時拿起筷子、夾起餃子時,我們倆的筷子都在顫抖,同時我們倆的頭都低下了,我盡力讓那止不住的淚水嚥回去,就強忍著把那餃子送到了嘴裏。媽媽看在了眼裏,就沒有好氣兒的說我:這大過年的你哭啥?好幾年都沒有在家過年,好不容易在家過個年還哭,這時的我再也止不住那淚水。我放聲大哭,那口餃子也噴了出來。我哽咽著說:媽呀,你知道嗎?就在這此時此刻有多少法輪功學員的媽媽們在等她們的女兒回家過年啊?有多少女兒在等媽媽回家過年啊?她們每時每刻在監獄裏,勞教所裏遭到酷刑折磨。就是現在,這大過年的,從昌圖流離失所來的一家子就在那租的房子,他們一家就住在水泥地上,地上鋪的紙殼子和報紙,孩子都不敢出屋,因為怕人看見登記住房被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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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嘴上有些埋怨的味道,可她的心裏知道大法弟子被迫害的有多難,心裏也不好過。我和媽媽從新剁了酸菜、肉餡、和了面(麵),給流離失所的大法弟子們包了三蓋簾的餃子。年三十兒的下午三點多,我和那位男同修把剛剛凍好的餃子分給了一家一家流離失所到我們這地區來的大法弟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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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鐵嶺血案

二零零二年的新年剛過,鄒桂榮就流離失所到了我家。我全家人都高興她來到我家。她跟我說,她要從新寫被迫害材料,因為上次寫的被沒收了,這次還得重寫。考慮我的家也不能保證她的安全,我的媽媽為了躲避耳目就把她(有時我們倆)鎖在我家的後院空房子裏,媽媽每天兩次送飯過去,其它時間不過去打擾她寫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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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桂榮就在那寒冷的空房子裏靜靜的寫下了她短短人生中最後一篇文章──《我在马三家、张士、沈新、大北等邪恶场所历尽磨难不屈不挠》。沒有想到那篇文章竟成了她的絕筆文章。我也沒有想到,我們的相見竟成了最後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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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二年的四月二十三號傳來了鄒桂榮的噩耗,她被迫害死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多方打聽都告訴我那是真的。我全身癱軟了,欲哭無淚。我的媽媽也不敢相信,因為她剛從我家離開沒有多長時間。我的媽媽一邊幹活一邊難過的說:那孩子多好啊!到咱家就幹活,盡挑剩菜剩飯吃,還懂事,還有禮貌。多好的孩子啊!她還有個孩子吧?這也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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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陽大法弟子王傑聽到鄒桂榮的離世,特意到我家這邊來看我。我們倆在流離失所大法弟子的出租房內,四目相對。鄒桂榮的音容在我的腦子裏展現:她個子矮小,但她的正氣與精神超凡的偉大,她對法輪大法的正信與放下生死的堅強意志令一切邪惡膽寒,她的堅信與堅定給後者開創了環境,她的堅信與堅定給後者減輕了壓力,她在流離失所的過程中,她頂著「天」那麼大的壓力,用自己的真名實姓寫下了一篇篇揭露馬三家邪惡迫害的文章,及時的曝光了邪惡,減少了同修的被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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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意已決,我一定要站在國際法庭上控訴這群人間的惡人。我跟王傑商量要搜集遼寧各省市被迫害嚴重的大法弟子資料,人證,物證等,錄完像就想帶到國際法庭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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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二年的十月八日,我住的房門被鐵嶺公安局拿著萬能鑰匙打開了,一群警察進到屋裏,當時我正在寫上告材料。王洪書和剛來的張波在那個屋裏還不知進來人。警察對我們一陣吼喊,然後就開始抄家,洗衣機、米袋子、碗架子、大小衣櫃、床底下,所有衣服翻個遍。然後把我們三個帶到鐵嶺銀北派出所,王洪書被調兵山的國保大隊張福才把腰踹折,癱瘓在銀北派出所。我們到了銀北派出所並沒有害怕。我就在想,既然你沒收了我們這麼多的證據,那麼就讓我們就地起訴告狀吧。沒有想到他們根本不聽,把我反銬起來,派出所所長還要拿電棍電我,我就大聲問她,你身為警察,不去抓真正的犯人,你們反過來電擊我們。這是甚麼理?這時調兵山的國保大隊張福才和劉福堂帶領幾個警察來了,然後他們說這兩個人是我們那的我們帶走。我們兩個被帶回調兵山看守所就被看守所野蠻灌食。後因王洪書腰的鋼板斷裂,被放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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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鐵嶺市公安局局長還是王立軍,為了政績往上爬,積極追隨中共迫害法輪功,人為地製造「大案要案」,鐵嶺市銀州區刑警大隊的惡警用膠皮管子毒打、上大掛等方式酷刑逼供法輪功學員,製造所謂的「罪證」,揚言要判法輪功學員無期徒刑,極其囂張。半夜裏,隔壁的房間都能聽到膠皮管子打人的劈啪聲和慘叫聲。當時,法輪功學員王傑等三人被吊在牆上兩天兩夜,頭被膠皮管子打得嗡嗡響,分不清東西南北,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吊在兩臂上,疼痛難忍。王傑大拇指半年沒有知覺,大腳趾趾甲脫落,右臂八年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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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再次被劫入馬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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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三年三月五日鐵嶺市銀州區法院開庭,非法對法輪功學員王傑、蔡邵傑、張波判刑七年,被鐵嶺公安局刑訊逼供致殘的李偉績被非法判刑八年。(王傑被非法關押在瀋陽的遼寧省女子監獄,七年刑滿後回到家裏只一年多就離開了人世。狱中惨遭折磨 辽宁铁岭市王杰女士含冤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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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國沒出去,狀沒告成,第二次被非法勞教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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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三年的六月左右,我第二次被家人從馬三家抬回家。歷經七個月的迫害,奄奄一息、下肢癱瘓,就跟廢人沒有甚麼兩樣,甚麼都幹不了。我媽媽說:這回你要是還能活著,就再哪也別出去了,也別告了,你小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沒有說理的地方了。我這次真的哪也去不了了,因為兩條腿不太聽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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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孩兒的一幫玩伴兒都喜歡到我的家裏來,因為我的家人對他們這幾個小朋友都很友好。時間長了我了解到,這幾個孩子,有一個爸爸進了監獄(二十年的刑期), 媽媽不知去了哪裏,(這個孩子的表姐爸爸就是警察方建業);還一個孩子媽媽不知去了哪裏,跟爸爸艱難度日;還一個小一點的媽媽整天打麻將。這樣我就成了他們幾個的媽媽和好朋友了。我能下地走了,就給他們每個人洗澡。給他們講故事,講法輪大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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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鐵嶺一位男大法弟子來到我家,他帶來個孩子,那個孩子我認識是鐵嶺的,他小名叫大亨,大名叫黃春霖,他的媽媽叫金紅玉是朝鮮族。他見到我很高興,然後跟我講他前段時間被鐵嶺國保大隊抓起來好幾天。鐵嶺公安局的警察俞德海、孫立忠、楊東升一天一宿也不讓他睡覺,逼他說出大法弟子的其它住處和大法弟子們做資料的地方,還逼問他的媽媽在哪裏。他說高潔(現已癱瘓)阿姨沒有被抓。「我甚麼都沒有跟他們講,他們就嚇唬我,我就大哭了,他們白天開著警車拉著我找阿姨們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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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三年的七月十九日的晚上九點多,我和往常一樣,把孩子們都安排好睡下。突然我家的房門被打開了,進來好幾個調兵山的國保大隊警察,其中為首的是張福才、劉福堂,他們衝到我的房間,其中一個警察把我左胳膊摁到後背,抓住我的頭髮往地下撞。我的媽媽跑出去叫鄰居時,被一個高個子年輕警察一拳把媽媽右鎖骨打凸起來,這時鄰居也衝了進來,(愛打麻將的孩子媽媽)見我媽被打,又見我被打倒在地就上去向那位打我的警察討饒。警察放下我就去打她,說她襲警。孩子他媽說,誰能看出你們是警察,我襲的是流氓。這時送小大亨的那位大法弟子正好趕來給孩子送東西。一群警察見我已倒地,我的媽媽受傷,鄰居們的憤怒,就把來我家的男大法弟子帶走了。我媽媽不知這又發生了甚麼事,就叫來了弟弟,弟弟說,可能是七二零吧。我媽媽說快叫車把你姐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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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包括媽媽、兒子和小大亨)連夜逃離了家。一路上那兩個孩子還驚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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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兵山的國保大隊把那位男大法弟子劫持到看守所後,就又到我家抓我。接下來就是我所有親戚被排查。被逼無奈,我跟媽媽商量,媽媽留下來幫我照看流離失所的孩子們,我回鐵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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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鐵嶺,我第一件事就是搜集所有相關綁架我及那位男大法弟子的警察們的個人及家庭電話。我打通了他們所有人的家屬和他們個人的電話,向他們講述了鐵嶺這幾年法輪功學員被他們迫害的慘不忍睹的事實真相。大法弟子只要被你們抓到,大筆一揮就是三年馬三家,導致無數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學生輟學。這個千古大罪你們一定要償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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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四年的十月十四日,我第三次被調兵山的張福才、劉福堂帶到看守所勞教三年。在馬三家三個月後我第六次奄奄一息被抬回家。那一次回到家時,我的血壓都是零了。沒修煉的媽媽為救我活命,不離不棄的給我連續讀了四講《轉法輪》,我又一次奇蹟的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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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回來給我的打擊是太大了,跟我關押在一起的秦清芳(撫順)老人家在我回家後,被馬三家迫害死了。她老人家生前給我留了她兒子的電話,她說,如果我能活著先出去就給她的兒子講一下她被迫害的經歷,不要讓她的兒子相信馬三家的謊言。我回來後,發現那電話號碼缺少一位數,沒有完成她老人家的囑託,難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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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兩次進到馬三家,那裏嶄新的大樓裏面設施現代而又齊全,警力充足、男女警官搭配有序。裏面像迷宮一樣,天天攻堅戰,夜夜逼「轉化」,法輪功學員被迫害的精神恍惚,晝夜被酷刑中的法輪功學員兩耳被強迫插上mp3大聲聽毀謗、攻擊法輪功的話。禁閉室裏的超分貝喇叭非要壓過法輪功學員高雅賢的聲音。導致我留下了聽到嘈雜超大聲音就崩潰的後遺症。鐵嶺大法弟子王玲被馬三家迫害的一個牙齒都沒有了,崔振環、李春蘭被馬三家迫害的完全成精神病人了。(注: 高雅賢,女,法輪功學員,被馬三家迫害的非常嚴重,導致癱瘓。在禁閉室,高雅賢天天高喊「法輪大法好」、「停止迫害法輪功」,聲音響徹整個馬三家上空。惡警非常驚恐,所以把「高分贝噪声广播」放成快转,发出一种刺耳的磨铁轨的超高倍声音,震耳欲聋的从早响到晚,持续近半个月。高雅贤被迫害的耳聋、血压高压二百一十以上,低压一百三十。這是另一種形式的迫害。)

相關報導如下:
http://www.minghui.org/mh/articles/2006/11/19/142785.html

马三家教养院将沈阳大法弟子高雅贤迫害致瘫痪
http://www.minghui.org/mh/articles/2013/1/12/三次劳教共八年-王玲被马三家迫害致精神失常-267712.html
http://www.fawanghuihui.org/gb/crime/16798/

辽宁省铁岭市崔振环被马三家集中营迫害至精神失常
http://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10/4/6/221056.html

一家四人 悲歡離合 遼寧鐵嶺市大法弟子崔振環一家的遭遇http://www.minghui.org/mh/articles/2009/10/27/211177.html

屡遭残害 朝鲜族李春兰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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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四人 悲歡離合 遼寧鐵嶺市大法弟子崔振環(Cui Zhenhuan)一家的遭遇
http://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09/10/31/111997.html

Ms. Li Chunlan Is Mentally Ill Due to Torture (Photo)

我所寫出的經歷只是中共迫害我的一部份,還有一部份因為被迫害的嚴重,有一段時間失去了記憶,無法再想起。以上我的敘述可能在時間上和一些細小的部份有些出入,但整體是我真實的親身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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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經歷不信的人,我想說上一句:你這樣想我理解,因為確實太難相信一個政府會對一個女人能做出這樣的事。只有你自己親身經歷了才會知道,就像在《小鬼頭上的女人》中揭露馬三家的劉華女士一樣,她沒有經歷前也有可能不信,我能理解。另外還有一些人在打聽我現在的狀態和傳播我如何如何的,我想說明一下,我走出來說這麼多,為了甚麼呢?為了讓公安局再關注我家人、騷擾我家人嗎?我今天的狀態如何,那不是中共邪黨迫害造成的嗎?我還能活著,這不是奇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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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傑 (被迫害離世) 2014上半年至少49人被迫害致死
http://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14/6/30/2014E4B88AE58D8AE5…

蒼天也為這個家庭落淚
http://www.minghui.org/mh/articles/2012/8/28/E88B8DE5A4A9E4B99F…

再次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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